滿臉青春痘的班長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站在講台上,妄想集結一群假期渴望綜合征病人的注意力。
“由於操場積雪,全校的開學典禮取消,各科收作業的時間改到上午——”
“什麼好消息!”
“啊!啊!啊!拒絕!”
“班長滾下來!”
……
“聽我說!各科收作業的時間改到上午——下午放假!”
瞬間班裏炸開了鍋,對於一個小小的半天假期同學們也滿足的很,一個個敲桌子捶椅子的表達自己的喜悅。
許致言和夏安年也難以免俗的相視而笑。
年少的情感這樣簡單純粹,痛苦和快樂都使用比詩仙李白還誇大的修辭手法無限放大,讓局外人忍不住會心一笑。
夏安年分門別類放置好自己的各科作業。
語文,數學,英語,物理,化學,生物,每一本作業竟然都有許致言的影子。夏安年不由想起假期裏兩個人一起商量著完成作業,許致言認真給他講解數理化的場景。
“喂!有啥好事兒!笑的這麼……呃……燦爛。”
羅如花默默吞下了差點脫口而出的淫.蕩二字,暗道好險好險。
夏安年看著眼前晃來晃去,粗短圓潤的五根指頭,臉紅了紅,又怕她瞧出什麼緣由,忙笑著搖了搖頭。
“好啊你!哼!有了新人就忘了我,有道是隻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你,你重色輕友!”
羅如花一副我吃醋了快來哄我的模樣,哪想到隨口說的話竟正正觸動了好友的臉紅開關,見夏安年瞬間滿麵紅色,火燒似的,哪裏還敢繼續調侃。
她暗暗向後瞥了眼,果然看見許致言投過來的專注目光,想起他假期裏幾次攔了她與夏安年的“約會”,不由玩心大起。
許致言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心心念念著羅安年這裏,見他耳朵突然通紅,好奇極了,不知他又在為什麼害羞,一想到可能是有關自己,嘴角快咧到眼角去。
本想著趕緊湊過去,開開玩笑也好。哪知剛要起步,就看到羅如花那個死胖子一把抱住夏安年穿著外套依然纖細的手臂,整個人都湊上去。
那……那胸脯竟然緊貼著他的大臂,竟……竟然還把胖臉湊過去貼著他耳朵說什麼,簡……簡直……!
許致言騰地一下站起來,趁著收作業的混亂快步走到兩人旁邊,睜大眼睛瞪著已經撒開手坐回去的羅如花。
“許致言!”
夏安年被突然出現在身邊的少年嚇了一跳,想起剛才好友的悄悄話更是做了壞事兒似的一驚,隨後滿臉羞紅。
許致言低下頭看著明顯害羞的夏安年,見他微微低著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不知腦補了什麼更是生氣。
側目又瞪了一眼對他做著鬼臉搖頭晃腦的羅如花,將夏安年拉到自己身邊。
羅如花見他吃癟,深深覺得大仇得報,大快人心。哼著小曲轉頭將兩人拋在腦後,開始檢查自己的作業有沒有遺漏,別讓老班發現問題,一頭撞槍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