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能怪衛楊突然變得迷信,而是發生的事情實在讓人難以相信。放下電話之後,衛楊把鑰匙往兜裏一揣,跑到了老張那裏。雇了一輛村裏的小三輪車,把行李搬回自己的新住處。一路上他都在仔細感受腿上的情況,然而沒有任何變化,就像是從來沒有受過傷一樣。
夜裏,衛楊躺在熱乎乎的炕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他覺得自己最近遇到怪事的頻率有些太高了。自焚蛇,中獎,自焚蠍子,傷口瞬間痊愈……,等等,難道其中有所聯係?衛楊猛的坐了起來。
來回想了好幾遍,衛楊終於可以肯定,自焚生物與怪事之間是有聯係的。
如果他沒有推斷錯誤,殺死詭異生物之後,他會得到某種獎勵,而且,這種獎勵幾乎是萬能的。中獎代表著財運,傷口愈合更是強到逆天,照這樣看,隻要能一直殺死那種詭異生物,豈不是代表著自己可以心想事成!
不對,不會這麼簡單。衛楊搖了搖頭,他相信凡是必有因,有得必有失,沒有什麼東西是能平白無故得來的。從這兩次與異常生物交手來看,異常生物會一次比一次難殺,估計下一次,可能就不會這麼容易對付了,想得到獎勵,自己也得有那個本事。
衛楊沒有練過武術,更不會魔法道術,短時間內想讓自己變強,唯一的辦法就是搞一些武器裝備。槍就不用想了,那東西他搞不到,搞到了也是違法的,除了槍,就隻能是冷兵器。想到這裏,衛楊突然想起一個人,當初他在古玩市場擺地攤時認識的一個人,叫劉友德。
劉友德也是在古玩城擺地攤的,資曆要比衛楊老許多,擺了差不多十年的地攤。當初衛楊購置了一批戈壁瑪瑙和水晶掛件,因為缺乏耐心,嘴皮子也不夠用,所以擺了幾次衛楊就把攤子挑了,接貨的就是衛楊隔壁攤位的劉友德,但他沒給錢,隻給衛楊打了張欠條。
衛楊後來找過幾次劉友德,但劉友德總是以各種借口推脫,時間久了,衛楊也算品出滋味來,劉友德根本就不想給他錢。雖然有欠條,但是衛楊覺得還犯不上為了一千多塊去打官司,所以再後來他也就沒再去找。
看來,還得再‘麻煩’劉友德一次。劉友德是做古玩生意的,真真假假什麼都有,衛楊當初就相中了他手裏的一把馬刀條子,但是一直沒下決心去買,因為馬刀屬於管製武器,像他這樣經常換地方的流浪者,很不方便攜帶。
第二天,衛楊醒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大腿上的傷口,結果仍舊是痊愈的模樣,甚至就連那條淡粉色的痕跡都快消失不見了。
很好!衛楊喜滋滋的把廚房裏的鍋爐燒起來,壓了幾個大煤塊,然後帶著劉友德當初留下的欠條離開了房子。今天是周六,正好趕上劉友德到古玩市場出攤,如果那把馬刀還在的話,他就準備弄回來,當然,錢他是不會花一分的。
“劉哥,這麼冷的天還出攤呢?”衛楊笑嗬嗬的走到一個攤位旁,毫不客氣的一腳邁過攤子,坐在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身旁。
“這不小衛麼,怎麼,還想回來幹?”劉友德見到衛楊有點驚訝,但很快就換上一副笑臉,熟絡的說道。
“沒這個打算,我今天特意是來看看劉哥的,你看年關快到了,咱倆之間的那幾個小錢,劉哥是不是給結一下。”衛楊抽出口袋裏的欠條,對劉友德晃了晃。
劉友德立刻變出一臉苦相,低聲說道:“老弟,不是哥不想還你錢,而是最近生意真不好做啊,前天我剛進一批貨,錢都壓在那上邊了,要不老弟再容我幾天,年前一定還。”
年前?說不定是哪一年的年前了,衛楊領教過劉友德的手段,因此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道:“劉哥,我也沒錢啊,我要是有個幾百萬,那點東西送你又能怎樣,快過年了,我也不想咱倆都在法庭上鬧心,你說是不是呢?”
聽到衛楊提到法庭,劉友德也有些沉不住氣了,就如衛楊所說,大過年的,不管官司能不能打贏,上了法庭就是不吉利,做生意的誰不在乎年初有個好彩頭,否則,肯定一年都不會順。
“老弟,哥兜裏就五百塊錢,你要是不介意就先拿著,剩下的容老哥幾天,實在不行,你看哥這攤上有啥你就拿點啥。”劉友德極其不情願的從口袋裏掏出五百塊錢,沒有直接遞過來,而是瞄了一眼衛楊手裏的欠條。
看來,想全款追回是不可能了,衛楊一臉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扯過劉友德腳邊的一個袋子,在裏邊翻出一枚開元通寶的銅錢,然後又抄起攤位的上的一把破舊的無鞘馬刀,對劉友德說道:“銅錢八百,馬刀三百,加你手裏的五百,一共一千六,你欠我一千八,那兩百我就不要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