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怎麼又冒出一隻自焚的蠍子,還這麼大個!難道隻是幾年房子沒人住,這家夥就在這裏成精了?衛楊想起第一次在樹林裏遇到的自焚蛇,心髒突突直跳,他忽然發現這並不是偶然的‘奇遇’。
現在可是數九隆冬的季節,蠍子和蛇一樣,都是不該出現在這個季節的物種。問題是,它偏偏出現了,而且那條蛇還算是正常的體形,可這隻蠍子,明顯是天賦異稟啊。
衛楊緊緊的攥著手裏的不鏽鋼拐杖,想想不太穩妥,又悄悄把身後的一把平底鍋抄在手裏。蠍子自從出現在門口之後就一直沒有動,直到衛楊去摸平底鍋,它才飛速的移動著八條節肢,向著衛楊衝了過來。
“殺!”衛楊低喝一聲,給自己壯了壯膽氣,揮舞著拐杖和平底鍋就衝了上去。
本來,衛楊打算以拐杖作為主武器,平底鍋用來防守蠍子的尾勾,隻是他沒有想到拐杖居然如此不中用,隻用了一下,就被震掉了前麵的固定爪,第二下就從中間折彎了,再看渾身冒著黑煙的蠍子,嘛事沒有。
草!衛楊怒其不爭的把拐杖甩到遠處,把左手的平底鍋交到右手,彎著腰於蠍子大戰起來。要說危險程度,蠍子的前螯和口器都沒放在衛楊的眼裏,他最緊張的就是那條半米來長的蠍尾,暗紅色的尾勾就像是一把燒紅的烙鐵,看著就滲人。
就算是真的烙鐵,衛楊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在乎,蠍子的尾勾,又稱倒馬毒,就連如來佛祖都受不了蠍子精的一勾,更何況他一介凡人,真要是中上一下,恐怕直接得疼死。
咣的一聲,尾勾刺在厚厚的平底鍋上,發出金鐵交鳴之聲,見此,衛楊就更加不敢肆意進攻了,廚房裏地方雖然不小,可畢竟也是有局限的,真要是被逼到死角,自己可就徹底交代了。
怎麼辦?平底鍋比較短,防守有餘但進攻不足,衛楊一邊防,一邊用眼角餘光搜索周圍的物品,看看有沒有東西能夠利用一下。別說,還真被他找到一件,在鍋爐旁邊有個用來裝煤的木箱,不大不小,剛好比蠍子的身軀大一圈。
就它了,衛楊急中生智,以平底鍋把蠍子拍退,同時一個箭步竄到木箱旁,將木箱提起,反手扣在剛好衝過來的蠍子身上。
蠍子很大,長長的蠍尾還露在木箱外麵,但衛楊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一腳踩著木箱,同時以平底鍋護住自己的小腿,抄起原本裝在木箱裏的爐鉤子,對著蠍尾就是一頓猛砸。
爐鉤子別看細,但畢竟是實心的,前邊還有一個鋒利的鉤子,比他的那根不鏽鋼拐杖可強多了。前十幾下,衛楊的攻擊沒有任何建功,但是經過上次大戰自焚蛇,他已經有了經驗,那些繚繞在怪物身上的黑煙,似乎是一種能量型的防禦,不攻破這道防禦,根本無從傷害到對方的身體。
一連砸了近百下,終於,自焚的蠍子抵擋不住爐鉤子的狠辣,嘭的一聲化成一股黑煙,緩緩的消散在空氣中。
呼呼的喘了幾口粗氣,衛楊放下了爐鉤子,幸虧這幾天吃的比較飽,否則還真不一定能支持到現在。鬆開踩著木箱的腳,小心的掀起木箱,不出他所料,裏麵是空的,沒有任何殘骸。
奶奶滴!這特麼的到底是什麼情況?衛楊心中狂呼不止,這種冒著黑煙的生物太詭異,絕對不是這個世界上有的東西。
難道是外星人?想來想去,衛楊隻得到了這麼一個臆測的答案。按理來說,他先後遇到的兩種生物都是地球上常見的,不可能是外星人,但是那些東西身上的黑煙,明顯是一種能量型的防禦,地球上的生物是不可能具備這一點的,就算是妖魔鬼怪也不可能。
突然,衛楊感覺褲子裏麵有點濕,解開褲子一看,果然,剛剛愈合的傷口又崩裂開了,正在不斷的往外流血。
衛楊眉頭一皺,拖著腿回到了臥室。他的行李還在老張的門房裏沒拿回來,而傷口崩開,靠自己是無法去拿行李了,明天就是他答應的最後期限,難道自己要失信於人嗎!
唉!要是傷口能快速愈合就好了。衛楊忍不住的想著,這道傷口很深,傷及一條小動脈,醫生說至少要靜養三個月以上,才能像正常人一樣活動,可是,獨自生活的他,哪裏有時間去靜養呢。
突然,衛楊的目光凝固了,在他的視線中,那條崩開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而且愈合的時候,傷口周圍似乎有淡淡的黑煙在湧動。
十分鍾後,除了一條淡粉色的痕跡,傷口平滑如初,連道疤痕都沒留下,根本看不出這裏曾經被人深深的紮過一刀。
“不會吧!”衛楊忍不住的自語道,輕輕摸了摸那條粉色的痕跡,很平滑,而且不痛,捏一下,還是不痛,再使勁,痛,但不是傷口的疼痛,而是捏的太狠造成的。
衛楊顧不得褲子已經被血浸濕一片,提起褲子原地蹦了幾下,又在屋子裏轉了七八圈,絲毫感覺不到傷口對行動來來的阻礙,但是,他始終無法相信自己的傷就這麼‘神奇’的痊愈了。
“喂,李警官嗎,我是衛楊,……嗯,我已經回到小房村了,不過換了個住處,我想請你吃頓飯,順便把錢還給你,嗯,好的,那就明天晚上六點在老五私房菜見,……你要帶個朋友?沒問題。”衛楊始終無法相信剛才發生的事,他懷疑自己中了某個妖魔的幻術。之所以想到請李曉歡吃飯,是因為李曉歡的警察身份,都說警察因為維護世間法律,自帶一身正氣,想來如果真的中了幻術,讓警察衝一衝,估計就會露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