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劍法對華山劍法,我隻看了幾眼,就開始犯困。隨意到處看看,發現任盈盈的眼神,又落在了我身上。打了這麼長時間,她的眼睛好象就一直釘在我身上,似乎連眨都沒眨一下。那明亮的眼中本還存有的歡喜思念之意到此時全部抹消,有的隻剩了濃濃的哀怨。
她為什麼老這樣看我?她與令狐衝的關係不是已經傳遍江湖了嗎?她老公現在正在為她拚命,她為什麼卻老盯著我?她如不喜歡令狐衝,又為什麼會為他被囚於少林寺這麼久?我現在已經不是一般的混亂,避開她的眼神,努力的不去猜測她身上發生的事情。
她喜歡的是令狐衝,她所做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不要多想,沒什麼好懷疑的。我跟她沒有關係,沒有關係,沒有關係!令狐衝,你到是長點眼趕緊打贏你師父好把你老婆弄走啊!她老在這瞪著我壓力大啊!
便於此時,隻聽眾人“啊”的驚呼出聲。我與任盈盈的目光同時被場中的變故吸引。但見令狐衝跪倒於嶽不群麵前,顫聲道:“師父,弟子罪該萬死。”你是夠該死的了,這時候還管什麼師父徒弟啊,這小子真是沒救了。
嶽不群滿麵怒容,什麼也沒說,一腿飛出,正中令狐衝胸膛,直將他踢飛了出去,遠遠摔落於地,一動不動,顯然是昏過去了。
“任我行,你方三戰已輸兩戰,你還有什麼話好說?”餘滄海那欠抽的貨又主動蹦出來找抽。我左右看看,發現如此找打的出頭之事也隻有他能做得來了。
嶽不群裝病帶著華山的人走了,左冷禪大損元氣自顧不暇,哪還抽得出空去出這個頭,和尚道士乃方外之人,不參與,乞丐呢,這人以前沒接觸過不好說,於是忽,想出頭的人都跟在餘滄海後麵開始起哄。
任盈盈本向令狐衝那裏邁出兩步,忽又停下,看了我一眼,這才又跑過去扶起了令狐衝。向問天扶著任我行靠過去,向眾人冷笑道:“你們真道是我們輸了嗎?若是嶽掌門勝了,他又為何會負傷而去?令狐少俠一味相讓,在場諸位難道看不出?要我說,理當是我們贏了!”
餘滄海道:“別再狡辯了,令狐衝被嶽掌門一腳踢倒,大家都看到了,輸了就是輸了,莫非你們想賴帳不成?”
任我行道:“是輸是贏,方證大師自有定奪,何時輪得到你來說話!?”
方證合十剛說了一句阿彌陀佛,左冷禪又冒了出來,說道:“你能用計贏了方證大師,難道嶽掌門便不可用計贏令狐衝。不管誰讓誰,這令狐衝確實是被嶽掌門擊倒,大師,你說是不是?”
方證又念叨了一句阿彌陀佛,還沒說話,任盈盈便站了出來,說道:“你們不用為難大師,今日我們寡不敵眾,就算得以安然出了少林寺,難保不被奸邪小人暗算。你們要殺要剮都隨你們,但請放過令狐公子,他本與我們沒有半分關係,讓他下山吧。”
任我行哈哈笑了起來,說道:“不愧是我任我行的女兒,說得好。你們有多少人,盡管上吧!”
眼瞅著左冷禪馬上就要發號施令,我及時的邁前一步,背轉過身,攔在任盈盈前麵,麵向方證等人,拱手施禮道:“少林乃佛門淨地,豈能徒造殺孽。在下鬥膽請求,放他們四人下山,如有反對,那就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吧。”
我客氣的微笑著,眼光卻犀利如劍,直視左冷禪雙目,一時之間,全場鴉雀無聲,靜默得隻能聽到一兩聲細不可聞的呼吸聲,冰寒之意如凝河冰結般蔓延開來,將一切,全部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