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吧。”李甜按下手機上的計時器，“半個小時。”
林充、白齊、趙元三個一排，坐在桌邊。
林充不由自主地疊好雙臂，整齊擱在桌沿上，再舉起右手：“老師？”
“叫我李甜就好了。什麼事？”
“我能出去拿個東西嗎？”
“去吧。”
林充起身，大踏步出去，沒過幾分鍾，一個人進來，戴著頭盔。
“你——這樣看得見嗎？”李甜隔著頭盔，勉強認出裏麵的人是林充。
林充比了個ok的手勢，坐了下來。
“好，開始。”
第一道題：你和你的家人有對狗毛過敏的嗎？
林充：沒有。
白齊：沒。但我對試卷過敏。
趙元：無。
第二道題：如果狗狗咬壞家具，隨地大小便，你會怎麼教育它？
林充：我會用小號晾衣架給它簽字。
白齊：讓它做試卷，我問他答，答錯了，罰做一套，答對了，獎勵再做一套。
趙元：根據《萌寵飼養大全》第五章第二單元內容，一共有三種方法，分別是骨頭代替法、運動消耗法、專業訓練法。
第三道題：狗狗咬傷人怎麼辦？比如說手指頭。
林充：切掉。
白齊：切掉。
趙元：去醫院。別去張大夫那家，什麼生殖泌尿的，死貴。
……
李甜埋頭改試卷，林充、白齊大氣都不敢出，好緊張。
趙元想跟“迷人的小妖精”聊一聊夢想、新生活和邊上的男人，之前那個給她揉胸的光頭去哪了，隻是小妖精高冷，沒搭理他。
“呼，好了。”李甜站起來。
林充搓著手，像蒼蠅要吃飯前的準備動作，頭盔裏起了層水霧。白齊則是惡心反胃想吐。
“趙元90分，你們兩位，林先生是62分——”
“耶！62！老師，你沒說錯？是62？”林充反複確認後，激動地要和白齊抱抱，白齊嫌他頭盔硬，一腳踢開。林充就自個兒原地蹦。
“白小姐，68分。”
白齊的臉筋跳著，以前在家裏，沒考滿分，是要把錯題一道道抄在錯題本上的。
“所以，你們兩個不及格，對不起，狗不能賣給你們。”李甜很遺憾。
“為什麼？”林充摘下頭盔，頭發濕了一片。
“滿分150，不及格。我認為你們兩人目前還沒做好準備。”
“不服！拿不到滿分我認了，連及格都沒有？到底哪題做錯了？”林充有點火，忘了自己嫌貴不想買狗，隻是好不容易考次60分以上，又像泡沫一樣戳破了，這幻痛的感覺實在不好受。
李甜翻開試卷，一道道讀出來：“你能列舉一下寵物犬食物的主要成分嗎？”
“對啊！這題我答了，答案是簡單了一點，不過也不能一分都不給啊！你當是高考嗎？”林充一臉凶肉，忘了自己是過來買狗的，不是來討保護費的。
趙元看氣氛不對勁，忙插進來，“那個也有可能看錯了，蛋白質、脂肪、碳水化合物、維生素、水，寫不全也很正常，你說對吧？李甜？”
李甜沒理趙元，低頭讀試卷：“林先生，你的答案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