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蝶眯起眼睛打量著大廈的每一個角落。
如此天之驕子,如此她愛的人,豈能就此錯過。
“小姐,許社長讓你去他的辦公室,二十四層。”前台小姐說。
伊蝶驕傲的仰起頭,走進一旁的電梯。
高跟鞋在光潔的地麵上,發出空蕩的噠噠聲。
滿室黑色,大的落地窗,一室銀碎。
她環顧四周,目光定格在站在窗前的男人身上,走過去,雙手環住他的腰,貼上臉。
他轉過身,眸光流轉,不見絲毫情感。
“來前怎麼沒有知會一聲。”他說。
有一些譴責,不露聲色。
伊蝶抬起頭,咬咬唇,一副委屈的樣子,說;“怕你不肯見。”
“我說過,你若有事,絕不假手於他人。”他說。
將兩人間的身份再次道明。
她掩盡眼底的稟咧,淚暈上眼眸,問;“墨,四年來,對你而言,就沒有一絲的留戀?”
心裏的傷感,油然而生。
雖不是夫妻,古語道,一夜百日恩,他們曾有過多少的日夜。
許墨不說話。
隻怕越說話越多,他已定下心,不必多說。
“墨,我可以與安共處的。”見他不說話,伊蝶接著說。
以為他心裏亦有感觸。
“憑你,找個死心塌地愛的人,不難。”許墨說。
“可是,我愛的人,隻有你啊。”她哽咽道。
縱是鐵石心腸,也該有一絲的憐憫,偏偏,那人卻是許墨。
“我愛的人從始至終都隻有她。”
直到此時,他的眸光才見一絲光亮。
深情亦是絕情。
“四年前,你與我一起,隻為氣安?”她問。
“還好,如今,並不耽誤什麼。”他說。
他麵無表情,語氣涼薄。
“這裏,有了你的孩子。”伊蝶指著獨自。
這裏,如今是她唯一的指望。
許墨的目光有幾許探究,含著冷意,伊蝶一陣瑟縮。
“第一次我可以原諒,伊蝶,你應當知道我。”他看著她,不容許絲毫的閃躲。
伊蝶仰起頭,目光直視,說;“我們現在大可以就去醫院。”
“做掉。”他說。
重瞳微眯,語氣含冰,字字冷漠。
伊蝶驚愕的看著他,她費盡心思,他不做一分的思考。
“他可是你的孩子。”她厲聲道。
“還未成,不過一塊肉。”
“四年前,你唯一的親人死與安,安不顧不問,毅然離去,四年後,你卻要為她,再次殺掉自己的親人。”伊蝶仰起頭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