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過,卻無法放棄。
許墨點頭,不是感動,亦不是心軟。
給自己時間,確定安的心。
麵對眼前如花的女子,沒有愧疚,情愛中,無論生死,都是自願,不幹他人。
她畢竟不是能令自己心疼的那人。
房間中,窗外的月光灑在安的臉上,幽藍的光呈現出一種別樣的嫵媚。
她的手枕在臉上,微張著小口,鼻頭翹翹的,如一個孩子般。
許墨的心被勾起無限的柔軟。
吻輕落在她的鼻尖。
轉身輕關上門。
空間中透過所有的縫隙飄進一股香味,沁入心脾。
回憶中的熟悉卻遙遠。
安穿著睡衣走到客廳,睡眼惺忪。
荷葉粥,玫瑰蛋糕,椰子酸奶,麻辣耳絲。
安震驚的睜大眼睛,諾達的餐廳隻餘下頭頂一盞吊燈,緩緩轉動。
“趁熱吃吧。”許墨攬過她坐下。
眼角濕潤。
哽著喉嚨咽下許墨遞到唇邊的粥。
“你還記得?”安問。
許墨點頭。
味道一如既往,與記憶中不差分毫。
“你一直都在做麼?”安咬下一塊蛋糕。
唇齒間的甜膩讓安感到無恥的幸福。
盡管這樣,也無法掩下心底的酸澀。
她也做給伊蝶吃了麼?
“四年前你生病後,這是第一次做。”他看著她。
目光褶褶生輝,那光亮堪比頭頂吊燈。
伸出舌頭,迅速添掉她唇邊上的奶油,心滿意足的看她為他紅起臉暇。
安瞪他一眼。
許墨揶揄道;“許你吃掉整塊,不許我吃這一點?”
安的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
她沒有想到自己還會再吃到他親手做的飯,淚滴到粥裏,裏麵的油一圈一圈的暈染起來。
許墨心知肚明,卻不道破,隻是放下碗,替她拭去淚,說;“安,這麼小氣。”
“阿墨,你胸口的那道傷還沒有告訴我。”安低下頭。
許墨不說話,那種事情,她是不該知道的。
安抬起頭,眼淚越湧越凶,以一種誓不罷休的姿態。
撇撇嘴,擠出阿墨兩字。
“在澳洲一晚,幾個人將我圍在黑巷,刺穿胸口,斷了幾根肋骨。”
他將她抱在自己的腿上。
她挺直背脊,心髒刺疼。
她的反映,他心裏是歡喜的,亦夾雜著細不可辨的疼痛。
安的手從他的上衣下探入,緩緩上升,在那道傷口上停下,細細摩擦。
心裏排山倒海的疼。
她與他竟錯過了這麼多。
他隔著衣服握住她的手,呼吸紊亂,這小小的撩撥已讓他控製不住。
覆上她的唇,含住,淚順著縫隙滴入,甘苦,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