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樣我想我會更舒服吧。”他低聲說,笑意中有隱忍的恨意。
捏住她下巴的手指猝然鬆開。
大力將她攬入懷抱,俯身含住她的唇,寸寸嗜咬,不肯放鬆半分。
他不知這是對她的懲罰,亦或是本能的渴求。
安卷縮在他的懷中,想要與他更一步親密,身體的誠實她躲避不得,卻不敢有任何進一步的舉動。
她怕,他因此而猝然離開。
小心翼翼的捏住他的衣角,想起曾無所顧忌的環住他脖子的時光,心裏又是一陣惆悵。
伴隨著尖銳的刺疼,嘴巴裏蔓延著濃濃的血腥味,伸出舌頭一舔,那腥味越發的濃了。
來不及抬頭看個究竟,便被大力推向牆角。
背後是結實而火辣的疼。
“疼麼?”他一隻手在她肩膀處撐著牆,另一隻手插進口袋。
安抿起嘴,有一絲笑意浮上,說道;“不疼。”
那神色頗有幾分倔強的味道。
許墨輕挑嘴角,幾分邪魅盡顯。
安忽而覺得他的冷漠更甚以往,略帶些邪惡的心性。
“看樣子,我是對你還是疼惜呢,下次還會不會這樣呢?”他說。
是疼惜的。
否則,剛才他可以讓她骨骼碎裂。
隻是,下手時突然緩了下去。
身體的疼痛是可以的愈合的,不是麼?
“安,我不喜歡總是別人先走,很不喜歡。”他湊近她的臉前。
語氣明明是含笑。
安覺得背脊都是冷汗。
別人?想起他剛才的稱謂,原來就是別人麼?安的眸光暗了暗。
看著他,除了大墨鏡上自己狼狽的倒影,並無其他。
“既是別人,誰先走又何妨?你若不喜歡,這次換你先走。”她揚起臉,盡力笑的自然。
許墨心底積聚的怒氣節節攀升。
這風輕雲淡的言語,這自然的笑容。
讓他看見自己的狼狽和愚蠢。
明明可以過的很好更好,卻總是一次次想讓自己受傷,活該,完全的活該。
“許墨。”聲音不大,卻夾雜幾許憤恨。
安轉過頭。
許墨隻是放下自己的手臂,漫不經心。
“這個水性楊花,可恥的女人至於讓你一次又一次的接近她麼?”姚晴瞪著眼睛,質問道。
“她的確很差勁,可是,至少不妄自評論別人,就這一點,你可要好好學學。”他漫不經心的說。
藏在墨鏡後的眸子冰冷。
他恨她不假,他覺得她不值得也不假,但是是他的,所以除了他,其他的人不做念想。
姚晴的眉頭蹙在一起。
“許墨,難道你忘了是誰在你潦倒時陪著你,是誰不惜與家人反目也要籌錢幫你父親辦喪禮,是誰陪你遠走他鄉,你這樣,讓伊蝶知道情何以堪?”她揚聲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