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鋪殘雪,遠近幾斑駁。
最是心雪化不得,日日憑添厚。
渺樓悲歌幽幽起,何人愁似我。
往昔歡愉,而今冰凝流。
酒盡千樽痛猶在,人生堪何惜?
直羨那風中零葉,歸入塵埃早。
。。。
當然,那個嬰兒(也就是張琪)的那聲“爹。。。”從嘴裏出來時,一樣變成了哭聲。
他就這樣被黑衣人背著,進入了沙柳莊,然後,黑衣人在莊中一陣繞行,來到莊中一處廢棄的祠堂前,走了進去。
琪兒記得黑衣人進來的路線大概是東門往西進一段距離後,向北,向西,向北,向東,向南,再向西,然後進入了一處大概是曾犯下滅族大罪一個家族的祠堂,他剛才就看到門上還有封條的痕跡,通常這樣的地方整年都不會有人來的,都怕無辜沾得一身”騷“,收到牽連,為了防止孩子們誤闖,大人們都在能進去的通道口砌牆給堵上了,剛才黑衣人就是跳躍了幾個牆頭才到得裏麵的。琪兒心想,我得記住這個鬼地方,以後報仇好找得到他們。(他自己也沒底,那會是猴年馬月)
這時裏麵出來一個漂亮女子,麵容姣好,黑色緊身衣凸顯了她身材的曲線,有種成熟的韻味美,張琪心裏嘟噥了一句,壞人也帶這麼美的?差點變成哭腔喊出來。
他們走到裏屋牆邊,沒路可走了,那女子腳尖點在牆角,手按在牆壁一個燭台上,這時黑衣男子手按住另一邊的燭台,他倆同時向正反(不同)方向扭轉兩圈,一陣響聲後出現了一道門,他們走進去順著台階一步步向下走。
張琪又在心裏嘟噥開了,幹什麼?住在地下嗎,沒太陽可難受了,想把我捂得,像和我對眼的那小子一樣白嗎?
他們在地下暗道內走了幾步,眼前變得開闊起來,四周壁上點著許多火把,照得四周燈火通明,顯然是一個偌大的地宮,不知道這地宮是被滅族的這個家族所造,還是黑衣人他們因為需要而後造的,張琪心裏想。
走過地宮向左有一條向上的通道,轉個彎拾級而上進入一個狹窄的過道,那女子在過道旁摳索一下,牆壁上同樣緩緩退出一道門,過了門便是一間書房,書房門外有光透進來,那是客廳。
轉一圈又上到地麵了,直接從地麵上走過來好了,裝神弄鬼的,張琪心裏嘀咕著。
客廳與遠處的前門之間是個寬大的院子,兩邊有高高的圍牆,西北和東南方向,牆與建築物交界的牆角上方,各有一個人影伏在圍牆上,看來這還不是一般的臨時聚集點。(唐時全國類似的隱秘機構點有好些處,他們負責探悉任何跟朝廷有關的信息,彙集上報朝廷,或越過衙門直接辦理一些特殊案件,是隻屬皇帝差遣的特務機構,叫飛鷹衛。他們具有隱秘,辦事效率高,不受任何地方力量鉗製等特點。)
這時,書房裏,女子正與黑衣人對話。
黑衣男子道:這一撥人竟是沒用明珠換這孩子,當真令人好生奇怪,難道真的沒在他們手中,可是查遍桃花鎮,隻有客棧的他們是唯一的疑點。而且那兩個男子看到信號,還回去接應那爺倆。說明他們絕不簡單。說到這黑衣人頓了一下。又道:好在我等已從前往桃花鎮的那賊人家中搜得其中一珠,隻是依他婆姨所說的,還是遲了一步,讓那賊人帶了另一顆離家,如今那賊人耐刑不過,已死無對證,就隻有從這一撥人身上查起了。
”大人說得是“女子邊說邊點頭。
聽的被放在一旁的張琪一頭霧水,他又哪裏知道其中一顆珠子就是被他直接改變了走向。
黑衣男子道一聲:罷了,他們今晚定在冀縣城中落腳,明日我等於城西一路尾隨其後,靜察其變,伺機出手。說罷鷹目中射出冷森森的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