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兒嬌笑倒:“我才不學呢,我想吃烤肉就叫你給我烤,好不好”?說完的撚起一塊兔肉喂到呂尚口中,翹起的蘭花指無意間碰到呂尚張開的嘴唇,前生今世都是初哥的呂尚不禁如觸電一般,小心兒呯呯亂跳。偷偷掃了一眼,隻見嬌豔如花的胡媚似乎也感覺到呂尚的異常,嫣然一笑、竟然百媚叢生,呂尚小臉一紅,忙低頭裝著品嚐兔肉。這幾個兩小無猜的少男少女哪裏知道,世間的事就這樣神奇,胡媚兒這不經意的一笑,不旦改變了她的一生,也改變了人類的曆史。
這時,玉仙兒咯咯的笑聲響起。“異人哥哥,仙兒想吃烤肉的時間,你也給仙兒烤,好不好?”口吻聲音倒像極了胡媚兒,宋異人嗬嗬一笑“好啊,隻是異人哥哥先要向呂尚哥哥學學技術”說完兩人笑成一團。
呂尚和胡媚兒正在窘迫的時間,突然傳來申公豹殺豬般的叫聲。原來,申公豹雖被雉姬拉到一邊,仍賊心不死,看這邊有機可趁,正想偷偷溜過來,洗劫一番,卻被雉姬發現,一把擰了個正著。申公豹耳朵被擰,痛得怪叫,半跪著求饒:“姐,痛,哎喲,別扭了,姐,痛,小的再也不敢了”。雉姬鬆了手,一手插腰,一手指著申公豹的額頭道:“看你小子還不老實”。申公豹一手捂著耳朵,一手撐在地上,半蹲著聲淚俱下,討饒不止,撐在地上哪隻手還緊緊抓著那個被啃得白花花的兔頭,兔嘴裏全是泥巴也渾然不知。
呂尚四人哄然大笑,玉仙兒笑得躺在宋異人腿上直揉肚子;宋異人一手攬著玉仙兒,一手在地上猛錘;胡媚兒笑得喘不過氣來,兩手抓住呂尚膀子,頭直往呂尚胸口上撞,眼中星光點點;呂尚被胡媚兒抓得生痛,又不敢動,笑得比哭還難看,真真正正是痛並快樂著,一邊還在糾結:曆史上的申公豹和薑子牙從小要好,昆侖山學道時也是師兄弟,隻是後來不知道怎麼突然就變壞了,最後還被薑子牙斬殺在封神榜下,現在這個申公豹還是瞞可愛的嘛,但願不要變那麼壞,如果真變那麼壞了,自己是殺他,還是用什麼辦法救他呢?
眾小夥伴笑累了,紛紛到潭邊洗淨了手,呂尚把撕好的兔肉,放在中間一個大石頭上,給每個人倒上酒,大家邊吃邊喝,有說有笑,申公豹這次老實了,雉姬拿什麼給他,他就三口兩口吃下去,沒拿給他就流著口水望著大夥,雉姬看他可憐,也不再管他。
很快一隻四五斤的兔子隻剩下幾塊小骨頭,呂尚把紅灰裏的兩隻叫花雞撥拉出來,敲開泥殼,一股香氣直撲鼻端,大家至少在一刻鍾內沉浸在那不可思意的香味之中,回不過神來。隻見哪雞皮黃澄澄泛著亮光,撕開的雞肉白嫩嫩如凝脂之玉,雞胸腹壁上沾滿了各種燒發漲的果皮和果汁,令人垂涎三尺,讓人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強烈的欲望。一口咬下去,雞皮鹹脆可口,蘊著一縷荷葉的清香,雞肉肉汁飽滿,有彈性,卻入口化渣,肉香之中似有似無一絲絲水果的甘甜在舌尖和味蕾縈繞,久久不肯散去,明明雞肉的鮮香讓人欲罷不能,偏偏齒間爆出的汁液讓人分不出是肉汁還是果汁令人迷惑不解,越吃越想吃。
大家見今天的奪軸大菜上石,精神越加興奮,個個挽襟提袖,手爪並用,大吃特喝,不宜樂乎!雞肉不知道什麼時間吃完的,酒不知道什麼時間喝完的,異人哥哥不知道呤了多少首古詩,隻差把此雞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嚐的明句提前給逼出來;胡媚兒不知道唱了多少支曲子、雉姬不知道跳了多少次舞、玉仙兒不知道講了多少個自認為的笑話;豹哥不知道學了多少聲狗叫,不,中間還夾雜一些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貓還是驢的聲音。呂尚也習慣了胡媚兒時不時給他喂這喂哪,因為他忙嘛,總要做這樣哪樣,兩手不得空閑,如果沒人喂,真是沒人性更沒天理了,不知道別人怎樣看,反正胡媚兒是這樣說的,他自己也是這樣說的。
酒足肉飽時,太陽已西下。小夥伴們在久陽的餘輝中,趕著牛羊,提著野菜還有呂尚鎮在溪水裏的動物內髒,唱著歌,嘻戲著回到宋家村。呂尚把牛羊關好時,天已黑下來,宋異人回家使下人給他送一些米麵油和調料。他找來一個瓦罐,滿滿的摻上水,把動物內髒切小,放上調料,生上火,架上樹根,等其慢慢的熬,另外發了些麵,用涅布蓋上,待明早蒸饅頭用。
一切準備停當後,呂尚盤膝坐到床上,按照前世軍營一個青城山的戰友教他的《青城道家吐呐術》,意守丹田,逆吸慢呼,靜觀心海,以養氣機。前世這套功法他已經練到三層,內氣運行小周天無礙,但現在他隻能又從築基開始。一個時辰之後,感到丹田處略有發熱時,他散了功架,嗬牙三下,吞咽無根水三次,搓搓手腳、麵門、頭頂和耳門,在一種清靜、空明的狀態下進入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