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鬆劍…”淮昊天更是驚訝的看著那把抵在他脖子上的劍,而後微微抬頭看了眼那女子。
“十七年前你和我娘將我丟進妓院時,我就說過,我會回來的,我會讓黑窯顛覆,我會親手殺了你。”眼裏的黑色漸漸褪去,一雙紫眸冷冽地看著淮昊天。
淮昊天倒也隻是震驚了一會兒便很快冷靜下來了,“你有那麼大本事麼?黑窯有百年的根基,十幾年來連皇帝都拿黑窯沒辦法,就憑你一朝一夕的功夫?癡人說夢。況我黑窯還有上萬種獨門武器和毒藥,你自己都曾中了招,落下了這紫眸和寒症。”
“淮窯主,這恐怕要讓你失望了。”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了黑衣男子粗狂的聲音,“窯主,不好了,東邊的所有樓閣都被人燒了,火勢很猛,直到現在還滅不了火。屬下看守不力,請窯主治罪。”
淮昊天猛然一咳,而屋外的男子心裏卻已是明白了,咬破了一直壓在舌下的裝有毒藥的紗包,就在霎時,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一陣濃煙,發出猛烈的燒焦氣味,片刻後,地上就隻剩下一件黑色的男衣。
“淮窯主還有什麼遺言要說的麼?我可是要送淮窯主上路了。”
淮昊天輕輕笑了聲,“柳如煜,你以為你很聰明是麼?嗬嗬,你娘當初確是被我所殺,那又如何?誰叫她進了黑窯,滿心裏都是北冥帝,北冥帝。她該死。”聞言,那紫眸中閃過一絲的痛苦,雪鬆劍瞬間劃破了淮昊天的皮膚。淮昊天卻好似沒有任何感覺一般,自顧自的繼續說了下去,“柳淺語那個賤人竟在臨死前將她父親留給她的天下神玉紫玉交給了你,並叫你搜集齊其它兩塊紫玉,你以為她是叫你去報被北冥帝所棄之仇,亦或是她想讓你當這天下三大國之主嗎?嗬嗬,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娘的真正目的,如果我死了,你就更是永遠不可能知道了。我要讓你窮奇一生,到頭來也是一場空。”說罷,淮昊天眼裏閃過一絲狠絕,用力撞上了雪鬆劍,頓時鮮血如注,淮昊天瞪大了雙眼,緩緩倒在了地上。
“宮主,”一道黑影飛進屋裏,那如鮮血一般的瑰紅色長發在夜空中顯得異常詭異。“百緋宮眾人已候在黑窯外,等宮主您的旨意,便可開始攻入黑窯。”
柳如煜輕歎了一聲,將人皮麵具重新貼回了臉上,“把淮昊天的屍首拖下去喂狗,將頭顱砍下懸掛在黑窯的大門上方,然後便讓百緋宮的人攻進來吧,還有,除了被抓進黑窯裏的人之外,其餘的一個不留。”
“是。”紅發男子拽起淮昊天的屍首一躍便消失了。
柳如煜也正想出去,但卻在這時響起了一陣悅耳的古琴聲,正衝著他所在的樓閣裏來。柳如煜麵上一寒,那是魅術。若是一般的魅術他倒可輕易破解,可這鳳凰琴是千古神琴,再者那彈之人清楚的知道他的弱點。驟時柳如煜四周的空氣溫度低了好幾度,他心知這許是幻覺,但還是渾身結了層薄薄的冰,猛然扶住柱子,顫抖起來。
而冷凝月這時剛放完火便也準備去淮昊天的房間裏探一探,卻在走近時,聽到了那琴聲,絲絲勾人心魄,她不由想起了醉琴樓裏的傾城,隨即輕輕冷笑了一下,也從袖子裏拿出了奪魂簫,適時一陣同樣優美的簫聲響起,兩股內力在空中相會,不由互相碰撞起來。冷凝月微閉雙眸,將體內的內力盡數放出,一聲巨響,傾城襲來的內力被她反彈了回去。琴聲戛然而止。冷凝月緩緩將簫收好,微微看了眼不遠處的山頭,轉身走進了淮昊天的房間裏。
“師父,我來了。”冷凝月看向扶柱而站的女子,緩緩說道。
冰寒漸漸散去,眼前的人衝著冷凝月笑了笑,一把將她擁進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