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也許吧，隻要沒人給你錢你就不會欺負一個你不認識的女生。”
他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我也隻好點點頭了。
這的確可能是事實，但是——
“之前也說了‘有錢能使鬼推磨’吧，拿錢能推磨的是鬼，正常人隻會覺得收錢去欺負某個人這種事情有毛病。”
其實我有點懶得和這種人廢話，會做壞事的人根本不會因為別人幾句話就覺得自己錯了。再說既然都扯到這種話題了，你倒是說點更漂亮的詭辯啊？我還是忍不住指著他鼻子把話說完：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說你不配當人。”
接著我把他身上的繩子扯掉，一腳踢在他身上：
“滾！”
終究還是說了這麼句話出來。
不管給人多少錢，不會做壞事的人就是不會做壞事，無論事後說的理由是什麼，都是找借口罷了。
把那家夥趕跑後，我發現圖南有點愣神，女孩子倒是一臉複雜模樣地不遠處走了過來。也許是發現之間的距離莫名的長，這種迷之安靜的狀況又有點尷尬，於是她小跑了幾步來到我麵前。
“謝謝你。”
她手不知道放哪裏似的，一臉緊張的樣子讓我想起在大街上偶遇班主任時不知道該不該打招呼的窘狀。
“不用了，以後應該不會再找你麻煩了吧。”
說實話我不擅長應對這種場麵，隻會說一些沒實際意義的廢話。
要怎麼安慰人之類的，沒人教過我我也不明白嘛，而且她也有別的傾述對象。想到這裏，我不自覺地看了一眼圖南，他好像在思考著什麼似的，目光放在其他的地方。
女初中生捏著手指，在我麵前站了很久，猶豫了相當長時間才開口：
“……真的……很謝謝你……”
她先前哭過的眼睛還紅著呢，聲音再次哽咽起來，嚇得我手足無措。
“就算給媽媽說被人欺負了，也會被罵是不好好學習招惹別人，回家也會挨打。”
一個巴掌拍不響這種話，明明我身邊的親戚朋友都覺得是強詞奪理，但是也有很多家長會這麼想呢。
如果是這種很凶的父母，倒也是能理解為什麼不告訴家長了。
隻是她看起來憋了很久很傷心的樣子，我做不到打斷她說安慰的話。
“會說是我不檢點之類的……被欺負了也是我的錯，之前都沒有被欺負，現在為什麼會這樣之類的……”
她抹了抹眼角抬起頭看著我，傾訴這種話可能是下了好大的決心吧，看起來有點可憐。
“謝謝你把那個照片刪掉了，如果被父母看到搞不好真的隻能去死了……”
“等等，別死啊！”
她一邊抽泣一邊說著分不清是抱怨還是感激的話，我下意識地大聲打斷了一句。
因為煩躁起來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繼續下去，想了想還是捏住了她的臉。
“就算有矛盾，或者有錯在先也不是被欺負的理由。別管你父母會怎麼想了，遇到這種事情當然是欺負人的人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