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非禮”了女性,我被罰做事務所的清潔,揮動拖把的時候白小唯正好睡醒,一臉不明所以。
現在起來沒問題嗎?
很多時候,我覺得睡覺是件沒什麼意義的事情,那句“生前何必久睡,死後自會長眠”還蠻讓人認同的。
因為我的緣故,無意義地在睡覺上浪費了太多時間,我對白小唯感到相當歉意。
但隻是對不起說實話沒什麼用,太沒誠意了,起碼要保證今後不犯同樣的錯誤——
“盯著我做什麼呢,小晴雨?”
在我組織語言的時候,白小唯已經跳下了沙發,小心翼翼著地的模樣給我一股依然不怎麼適應用腳走路的感覺。
他距今為止到底是過著怎樣的生活啊……說來我對他其實都不怎麼了解。
“你在打掃?我來幫你吧。”
“不不不,我自己來。”
我把拖把舉高到他碰不到的地方,怎麼能讓救命恩人兼小朋友幫自己幹活呢!
“可是,你看起來一點都不想打掃的樣子……”
白小唯眨了眨眼睛,看向地麵。
之前拖過的地方已經晾幹了,隻剩下一小塊地板是濕的——的確我因為不怎麼想幹活所以在同一個地方裝了半天樣子。
不過這是因為早就打掃完了的緣故。
於是我不由得歎了口氣,把拖把丟到了事務所門背後。
“好……”
“蘇晴雨你在偷懶嗎?”
堯漓的聲音立刻提起來招呼道,真不知道她明明在裏屋為什麼耳朵那麼靈敏。
“我拖完了好吧?”
我理直氣壯地大聲頂了回去。
依然是一幅性感打扮的大姐姐抱著腰走出來,看到我麵前的白小唯時小聲感歎了句“哎呀醒了啊”,然後用手指點了點白小唯的鼻子,搞得他皺了皺眉鼻子打了個噴嚏。
接著堯漓轉向了我:
“多拖幾遍。”
憑啥?
“為什麼?”
在語言邏輯上保持統一,我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讓你拖就拖,哪來那麼多為什麼……”
堯漓看也沒看我地揮揮手,沒來由地給我一股老婆子刁難未過門媳婦的不快感。
說什麼這也是控製憤怒的訓練,她在一個小時前說“先從遇到不講道理的事情也不生氣開始鍛煉吧”,結果我看隻是想找個借口刁難我而已。
剛剛的交談中我所感到的,她對“人類”的蔑視可是貨真價實的。
“我……”
我覺得自己要罵人了,不過在出口成髒前響起了白小唯糯糯的聲音。
“那、那個……狴犴先生呢?”
大概是注意到我的臉色不對,白小唯岔開了話題。
然而在我正想回答他的時候,堯漓又搶了白,讓我把話咽了回去。
“狴犴出去了喲,最近的事情還挺焦頭爛額的。”
“比肩獸也出去了,他們一起。”
想了想,我補上一句,迎來堯漓的一個白眼。
然後在她雞蛋裏挑骨頭趕我去幹活前,我向門背後伸出手。
別誤會,我才不打算乖乖幹沒意義的苦力呢,於是拉開門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