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我就注意到狴犴看向我的眼神有一種評價我“多此一舉”的意味，好像我為了不吵醒白小唯而換房間的舉動像個傻瓜似的。
“你們關係真不錯呢，就算你什麼都不知道，還是會有機靈的預感。”
堯漓用聽起來很像嘲諷的口氣感歎，這態度都讓我有點反感她了。
“所以到底怎麼是回事？”
透過沒掩上的門縫，我看到躺在沙發上蓋著我外套的白小唯一動不動，不知道能不能稱得上睡得安穩。
“怎麼說呢，情況比較危險。雖然現在還處在回複力跟得上的狀態，不過你不有所節製的話，總有一天會再也醒不來吧。”
……容我三思。
罪惡感讓我不願承認應該不是我想的那樣，不過話說成這樣，不管是不是暗示聽不懂才怪了。
“哎呀，臉色都變了真可愛，這也是狴犴先生急著給你找個老師的原因了。”
嗯？我下意識抹了把自己的臉，盡管用手摸也不能看到自己剛剛什麼表情啦。
“總之，白小唯一睡不起都怪我嗎……？”
“呸呸呸，你這孩子說話不過腦嗎？現在還不到一睡不起的地步，少烏鴉嘴了！”
堯漓眯起眼睛誇張地吐了吐舌頭，接著解釋道：
“我想狴犴先生多少給你解釋過你現在的狀況吧，不然也太離譜了……簡單來說你靈氣的量跟不上你消耗的速度，不夠的部分是小白蛇幫你補上了。所以把大量的靈氣分給你的他，才會像個冬眠動物一樣團成一團，盡可能節省能量等待身體自己恢複元氣。”
原來如此，邏輯上沒有問題，但是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為什麼是白小唯？好像既能理解又不能理解的感覺。
“你哪裏不明白？不懂就問。”
她說話倒真像個老師似的。
“我看上去是那種把什麼都掛在臉上的人嗎？”
“我覺得是我的觀察力更優秀呢，再說隻不過活了十幾年的小鬼頭想控製麵部表情太難啦！”
堯漓有些洋洋得意地翹起了尾音，話語給人輕飄飄的感覺。
不過我可沒想過要故意控製什麼表情，最多不過能做到麵無表情而已，那樣看起來又好像目光呆滯……總覺得在學校是見過類似氣質的人。
“那我就問了。為什麼是白小唯分給我靈氣……”
我不由得想起喪命那會的景象，怎麼都像仙俠故事裏走出來的翩翩公子，把嘴唇……呃，難道我暈過去以後這樣的事情又重複了一遍嗎？
“你在想什麼呢，一下子就紅了臉。”
“哪有……”
堯漓偏過腦袋點了點臉頰，然後輕咳了一聲：
“說起來有點複雜，妖怪這種東西的成因本來就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的，現在也不是很適合給你解釋這個問題。總而言之，這樣說有些失禮，你回憶一下你死時的情形？”
說了這麼多廢話結果還是不打算從頭開始講故事麼，不過省的我聽一大段了。在聽了她的後半段話後，雖然很想說“有什麼好回憶的”，但和她抬杠也沒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