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靠衝撞就能讓這具僵屍的身體脫臼的蠻力和在地上留下的痕跡……在我的腦海裏想象出看不見怪物的身影,如果用動物比喻的話也許就像巨大的螳螂。
刀……鐮爪揮下來的時候是……不管怎樣,我一定就站在對方突進路徑的正中央,於是瞪大了眼睛將本來就受傷的右肩送了上前——
不是隻能這樣了嗎!
因為變成僵屍後不會痛所以才敢用這個戰術。在感到一陣輕微的麻痹感後整條左臂的知覺與我脫離,以犧牲一條手臂為代價我看到了……
不,我確信了,這個東西斬斷我左臂的武器正在腳下。
我抬起腳重重地踩了下去!
結實命中的觸感,區別於粗糙的水泥地麵,是更平滑的質感。僵屍的蠻力加上體重,清脆的聲響順著鞋底傳達到我的耳朵裏。
哈哈哈,我把什麼踩斷了。
得到這個認知後,破壞了什麼的愉快感衝到腦部,令人興奮不已。
無端想起被踢了一腳而狂吠的狗,我意識到與那種情形相似的憤怒湧上心頭。
無論是誰,被莫名其妙襲擊都會覺得生氣吧?
我向後仰去,隻是比對方的刃尖快了那麼零點幾秒,劉海就險些被削掉。然後維持著這個姿勢,我作出了體操動作中的倒立。
不過不是為了拉開距離,而是為了使出踢技。
就憑我現在的臂力,單手也足夠支撐整個身體的體重,承載全身怪力的一腳可不是那麼好接下來的!
有命中的觸感,這一腳之後不管是因為疼痛還是憤怒,怪物也終於沉不住氣發出了嘶吼。
像是複數的蟲共同振翅發出的尖銳聲音,令人不悅的噪聲襲擊著我的耳膜。早知道這麼難聽不如讓它繼續閉嘴……
話雖如此,但肯放出聲音來對我是件好事。
能夠從聲音來判斷位置和距離再好不過了,從剛剛還能對我的脖子發起攻擊來看,那個像刀具一樣的武器大概真的像螳螂的鐮爪一樣擁有兩隻吧。
那麼,我剛剛踩爛的是對於我來說右邊的那隻。隻要記住麵向,也能防範另一邊了。
於是我循著它殘留在空氣中的聲音,將兒童樂園的蹺蹺板拔下來掄了過去。
漆成溫暖橙色的木製蹺蹺板在半空中被砍成了兩半。
不到兩米。
大致判斷出那個爪或者刀具的長度,我向著它被我踩斷了武器的右邊衝過去。
對方也是隻有力氣的家夥真是太好了,我為自己在動腦子方麵略勝那麼一點點由衷感到高興。
並不是毫無目的地衝撞,預判位置加上直覺,我正衝向對方懷中的可能性並不小。
計算著距離,我伸出了僅剩的右臂。
尖銳刀刃劃破了我的皮膚,我看到長袖毛衣被切開,但刀刃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深入我的骨頭。
不管落空後要急著抬起來……不,從這個東西的習慣來看,應該是揮空後就這樣順著慣性向下吧?
不過怎樣都沒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