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鐵,補充我的位置!”怒吼了一聲後,赫爾曼直接抬起鳶尾盾向前跨了一大步。
“是!羅奈爾德大人!”阿鐵同樣怒吼了一聲,他身上穿著明顯是改良加工過的加長版超重型鏈甲,頭部被一頂鐵質諾爾斯式護眼頭盔、鏈甲頭巾與鏈甲麵罩,手裏頂著一麵大型厚木圓盾與雙手鐵錘。
等阿鐵補充上了自己的位置後,赫爾曼整個人都縮在鳶尾盾後麵,直接就如同蠻牛一樣衝撞了過去。
布雷爾家族士兵見狀,手中兩把長劍揮舞的速度更快了,使得赫爾曼手裏的盾牌邊緣的地方已經開始破損。
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赫爾曼直接連人帶盾牌撲到了布雷爾家族士兵的身上。趁著對方拚命掙紮的時候,赫爾曼左手鬆開了盾牌的握柄,雙手握上了騎士長劍,然後一個自上而下的刺擊。
“噗!”布雷爾家族士兵的臉頓時變得如同爛西瓜一般,鮮紅的血液和白皙的腦漿立刻噴了赫爾曼一臉。
顧不得把臉上的汙物抹掉,赫爾曼立馬撿起盾牌,後撤兩步又退回到了盾陣中,而阿鐵則很默契地退出了一個空位。
赫爾曼和克裏斯兩名流浪騎士、以及如同諾爾斯海寇時代走出的阿鐵作為這個刺蝟型盾陣的中堅力量維持著盾矛手們組成的防線與士氣,海洛伊絲則盡可能地在保護好自己的情況下不給其他人添麻煩;歐靈這個弩手和杜戈爾這個長弓手則守在盾陣後麵,時不時盾陣就會讓出一條縫隙,緊接著一發箭矢或者弩矢就鑽了過去,隨後盾陣就會再次合攏,伴隨著一聲被射中的敵人的慘叫聲。
由層層疊疊的各式盾牌組成的盾牆幾乎能抵抗住任何步兵的衝擊,尤其是那些全部由流浪騎士組成的刺蝟型盾陣,他們就如同海浪中礁石一般屹立不倒,任何布雷爾家族士兵衝過去的結果要麼是被一盾牌扛飛,要麼就是撞在盾牌上後被各種武器給砸死。
在不少刺蝟型盾陣逐漸彼此靠近並同時和敵人相互推擠的時候,阿鐵洪亮的聲音從赫爾曼等人中傳來:“顛覆的龍首船之上,攀爬之心韌如鋼鐵,海上浪花冰冷刺骨。”
說著話的同時,阿鐵一伸手,用鐵錘勾住了一名布雷爾家族士兵拉進了盾陣裏,海洛伊絲隨即就鎖住了他的雙臂後用雙刃劍割破了他的喉嚨。
“既然死亡緊逼自此,無論斷頭抑或溺斃......”盾陣彼此融合,雇傭兵與流浪騎士一邊聽著一個諾爾斯大塊頭的古老戰後,一邊全神貫注地作戰。
“......我們終究不免一死!”赫爾曼、克裏斯、阿鐵以及所有北方出生的流浪騎士與雇傭兵們最後齊聲怒吼出著這首古諾爾斯式戰吼的最終一句,然後奮力端著盾牌往前一頂,一片敵人就被硬生生地頂後退了好幾步。
克裏斯手中的盾牌被正麵一個布雷爾家族士兵的戰斧劈裂,他直接扔掉後雙手握緊了自己的諾爾斯式長柄戰斧衝出了盾陣,橫著長柄戰斧就愣生生地從敵人堆裏推出一條路來,然後掄圓了就用斧背把一個布雷爾家族士兵的腦袋連頭帶頭盔砸得凹陷了下去。
似乎是敵人的指揮官看到戰場上自己的步兵們並沒有占到多大便宜,伴隨著一聲低沉的號角鳴聲,道路兩邊的森林裏開始傳來馬蹄與馬嘶的聲音。
“克裏斯,回來!”一聽到這種動靜,赫爾曼就心中立感不妙,趁著自己麵前的敵人被自己的騎士長劍捅出了腸子後衝著克裏斯大吼道。
克裏斯剛反應過來,一個黑影就從森林中首先衝了出來:一個平端著騎槍的鏈甲重騎兵騎著黝黑的重型戰馬對著克裏斯的方向開始加速衝鋒,而在他身後,越來越多的鏈甲重騎兵與布雷爾家族的騎士開始接二連三地從森林中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