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打火機，打火機，”我喃喃地念叨著，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火，對了對了！”
我神經質地站了起來，我好像抓住了一條很重要的線索，我想到了什麼，可是這還不夠，遠遠不夠。
老王和阿樹看了我一眼，可能是覺得我瘋了，不過不要緊，沒關係。
“火？和火有關嗎？不對啊，不是火，那是什麼，我們到底遺漏了什麼？”我兀自繞著圈子，念念有詞，“如果不是它自己讓我們進來的，是我們自己讓自己走進來的呢？可是，不對啊，我們是怎麼做到的。”
我停下腳步，沉思了片刻。
“是啊，什麼懸魂梯，什麼鬼臉，什麼AB段，什麼門，都是假的，可是不對啊，那也太真實了。”老王和阿樹幾乎是用同情的眼神在看我了。
“對了對了，你！”我瘋狗一樣地撲向阿樹，用力地搖晃著他的肩膀，他被我嚇得說不出話來，“你！我們在發現長凳之前頭上沒有鬼臉，什麼都沒有對不對？”
“唔嗯啊…”阿樹可能覺得我進入了宋爺之前的狀態，一臉恐懼地看著我，不過我沒在意，因為這太重要了，我必須要知道…
“對不對！回答我！”我大吼著，我感覺我的唾沫都噴到阿樹臉上了。
“嗯，嗯。”阿樹震驚地看著我，點了點頭，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放開了他。
“對的，他是對的，那後來呢？後來呢？我們怎麼做到的，”我又緊緊抓住我剛剛放開的阿樹，“你在我們遇到長凳之前做了什麼？你做了什麼！”
阿樹沒有回答我，難道不是他？肯定不是宋爺，他是真的什麼都沒做，那是誰？難道是…
“你呢？你呢？”我轉身麵對老王，準備撲上去，向對待阿樹一樣對待他。
“你瘋了！”老王厲聲吼道。
“呼，呼，”我長出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嗯，對不起，對不起，我激動了一下。”我調整了一下呼吸，整理了一下思緒，我堅信自己已經找到了答案，至少是已經很接近答案了，“我知道我之前的很多想法都是愚蠢的，都是錯誤的，不過我懇請你們，再信我一次！誰都不想白白死在這裏對吧！”
阿樹和老王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好的，好的，從哪裏說起呢？”我自己踱著步子，“我們一直以為，不，我一直以為是這條通道有問題，它讓我們進入這個死循環，它製造了種種詭異的東西，讓我們自相殘殺，讓我們筋疲力盡。我們用盡了所有辦法，都不能擺脫它。對不對？”
阿樹和老王看著瘋狂的我，隻得點點頭。
“因為我們一直以為是它放我們進來的，它製造了這一切，所以我們所有的努力都打了水漂。可是如果讓我們進入這步田地的是我們自己呢？”快了，我就要說到點子上了，我很訝異自己居然露出了笑容。
阿樹和老王聽了我的話，都轉頭看向了宋爺。無辜的宋爺好像沒聽到我們在說什麼，自顧自地摳著指甲。
“不，不，不是他，今天我們誤會他太多了，其中大部分是我造成的，不過我相信不是他。”我斬釘截鐵地說，“確實是宋爺把我們引進了這條路，不過當時這條路是安全的，搞不好還真的是通往出口。可是我覺得這些惡心的東西都是我們自己造成的，是我們，我們三個。”
阿樹和老王下意識地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
“不不不，別誤會，我並不是說我們之間有內奸或者誰中邪了。”我可不想自己說的話變成下一輪內訌的發起點，連忙解釋道，“是我們，或者我們中的某個人，無意中觸動了什麼。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