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是不分國界的,聽的是旋律啊baby。”髒嫖搖頭晃腦地回答我,開始五音不全地用誰也聽不懂的語言跟著哼唱。
“啊,我的耳朵!”我誇張地演戲一樣地捂住自己的耳朵,轉身對我著副駕駛的宋爺開玩笑,“小宋啊,怎麼了小宋,怎麼不說話,耳朵已經爛了嗎?是不是昨晚high過頭了?”
宋爺從副駕駛回頭睡眼朦朧地看著我,一臉的憔悴,看來昨天確實是“消耗過大”。
“草你妹的小七,晚上小心你的菊花!”宋爺向我伸出中指,轉過身去繼續閉目養神。宋爺的另外一大傳奇就是幾乎每個他認識的男的都會出於各種各樣的理由和他同床共枕過,而且他的睡相非常可怕。
說到“小七”,其實我自己都忘了自己為什麼被叫做“小七”了,不過既然大家都叫慣了,也就這麼回事了。
我們就這樣吵吵鬧鬧,愉快地問候著對方的家人,很快就到了宋爺的家。
宋爺的家是一個自己建的三層小樓,並有什麼出格的裝修。一樓是他平時放蔬菜水果還有其他貨物的地方,很寬敞,裏麵還有一個冰窖。二三樓就是普通的家庭格局,有很多房間,所以平時到這裏我們都不愁找賓館,直接睡他家。他的父母也十分熱情,他媽做的一手好菜,而他爸總是會樂嗬嗬地陪我們喝酒(事實上,每次沒有把我們灌注)。?
“你爹媽呢?我的伯父伯母怎麼沒有熱情地來迎接我?”這不是我第一次來宋爺家,“家長”也是見過許多次了的。
“出去玩了,過幾天才回來。”宋爺淡淡地回答我,領我們上了樓。才多久沒見,這貨還特麼變得高冷了。不過說真的,剛才在車裏我沒怎麼看清楚,現在在燈光下一打量,發現宋爺還真是處於“麵有菜色”的狀態。不過我也沒多想,畢竟他經常這樣欲仙欲死,比如沉迷網遊的時候,比如被妹子甩的時候。
“其他人呢,天呐,我是第一個到的人?”我一邊脫鞋一邊問,我們對彼此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客氣,所以我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樣放鬆。
“大概明天早上就到了。艸,我特麼的不是人?”髒嫖回頭對我做了個鬼臉,直奔廚房去了。
“你不是從人猿星球裏跑出來的麼(這是一個梗,我們一致認為髒嫖的長相和猩球崛起裏的凱撒差不多,英語水平也是)?”我找了張椅子坐下,電視裏在著什麼不堪入目的國產苦情劇,“對了,阿基本來今天和我一起來的,結果要去喝喜酒,就明天過來了。”
阿基是我們在大學的學弟,其實他如果肯認真打點下自己不失為一個可愛的小學弟,然而他就像中二期永遠不會過一樣,從頭到腳都是非主流。長期懷著泡學姐的崇高理想,卻在一個學姐的婚禮上抱著新郎嚎啕大哭,新郎都給嚇壞了,可他怎麼勸阿基也不鬆手。結果他那天晚上酒喝多了吐得另外一個學姐一鞋都是。第二天他的官方回答是”啊?我都不記得了。“因為“臭氣相投”,我們所以經常玩在一起,之後也就成了好朋友。
“老夥計啊,幹不幹啊?”髒嫖從廚房裏出來了,對我搖晃著手中的洋酒,挑釁地看著我。敢情這貨剛才是欲壑難填找酒去了。
“幹你大爺,幾十歲的人了就知道幹幹幹,就不能含蓄一點?明天那麼多人,肯定很可怕,老子要休養生息,要幹你們兩個慢慢攪基。”我可不想今晚就被這酒鬼放倒,所以在他繼續發難之前,先義正言辭地聲明自己的立場。結果這貨完全不買賬,把酒一放就開始找杯子。旁邊的宋爺頂著他看起來隨時要升天的臉露出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我二話不說,轉身就跑到宋爺家的一間客房,倒頭就躺下,無視門外的嘲諷與挑釁。他們噴了一陣,把能想到的難聽話都罵了一遍,可是我假裝沒聽到(躲避挑釁的最好方式就是臭不要臉),他們也隻好作罷,回屋休息去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今天特別累,我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了一會關於“明天誰會來啊?妹子們是變醜了還是變漂亮了啊?”之類的事情,就睡著了。夢裏我看見一瓶酒,我要打開它,它就跑,我就跟在後麵沒命地追,那瓶酒還時不時地停下等等我,發出“咯咯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