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了點頭,“不需要別的東西了嗎?這替死鬼你應該還是第一次遇到吧?”
我輕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此鬼道行比以前我們遇到的那些大鬼差了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根本不需要準備太多。我準備這些東西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說實話,我總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那死去的女鬼能夠現形,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我低頭仔細想了想說道。
隨即我便動身前往阮心怡描述的那個工地去了。希望能夠得到一些真相,比如……那個鐵架子為何會突然掉下來。以前那裏發生過什麼?
……
時間過得很快,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而在月圓之前的傍晚,我和我老伴兒白如雪也是提早趕到那個施工場地。那個施工場地出了人命案之後已經停工,被封了起來。所以周圍也沒有什麼人。幾個空架子支在事發現場,旁邊還有一些未來得及收拾的鋼筋和混凝土。
“好了,咱們先躲起來!”我輕聲說道。
我和白如雪兩人就躲到了一個石板後麵。靜靜等著阮心怡的到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們夫妻二人都將呼吸放得很低很慢。
“墨鬥線布置好了嗎?”我低聲說道。
我媳婦兒白如雪剛準備回話,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就在空曠的施工場地響了起來。
“徐大師,你在嗎?”顫抖的聲音在夜間傳了出來。
隨後整個夜間就響起了“嗚嗚”的怪風聲,很快將阮心怡的聲音蓋住。
“啊!曾玉,你別過來,不是我害的你啊!”阮心怡驚恐的聲音傳了過來。漸漸向後退去,剛好貼在我躲避的石板之後。
我透過石板的縫隙看了過去。
一雙手慢慢地爬上了阮心怡得脖子。
那雙青色的手上麵布滿的黏著的血液,血液仿佛時間久了變為了深褐色。又如同剛從油漆桶中爬出那樣,惹人作嘔。
青色的手變成了爪狀,晃動著朝阮心怡的脖子上掐去。一滴粘稠的血液甚至順著阮心怡的脖子流了下去。
“哈…啊…啊”濃重的喘息聲從阮心怡的口中發出,她看不見那雙手的主人,但是卻知道那雙手的主人……是誰!
可是那雙手並沒有停留,攜帶著已經幹涸的褐色血跡,猛地握緊。
陡然,阮心怡莫名其妙地大叫了一聲“辟邪古玉顯神靈,急急如律令!”
其胸口上我借給她的辟邪古玉,突然閃現出一抹紅光。而那雙手像被熱油燙了一般縮了回去,帶著尖銳的叫聲。同時那女鬼的身形也被震得完全顯現在了月光之下。
“速度,老伴兒!”看著我辟邪古玉在我教給阮心怡的法令下發威,將鬼物身形震出的那一刻,我連忙說道。
我老伴兒白如雪連忙將銅鏡側著對著月光,一條圓柱形的光束便自銅鏡上反射而出,照在了女鬼的身上,讓她無所遁形。
而我這個時候也沒有閑著。在進入事發現場的時候,我便布置了墨鬥線,但是散落在地上,並沒有展開。此時我趁著鬼物不能動作,快速跑了過去,將綁在鐵棍上的墨鬥線再一次拉長。形成了一個四條線的圖形,將女鬼困在其中。而此時一臉驚恐的阮心怡,則害怕的躲到了我的身後。
銅鏡光完全覆蓋在了女鬼的身上。那女鬼緩緩抬起頭來,散亂的長發之下,滿臉都是血痕,鮮血淋淋,兩顆眼珠子向外暴睜著,呆滯地看著阮心怡。
阮心怡似乎是看出了什麼。駭然得心跳差點停止跳動。
“你,你,你真是…曾玉!?阮心怡顫抖地說道。摸了摸自己脖子中留下得血跡,整個腿都在打彎。
那女鬼聽到曾玉二字,突然發出“嗚嗚”的怪聲,然後手臂像橡皮筋一般快速的延長,很快就除了銅鏡光照射的範圍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啊嗚!”一聲尖銳的鬼叫聲,那消失的手臂突然掉落在了我的腳下,而我身前的墨鬥線則是烏光一閃,鮮血四濺開來。
斷手蠕動著,爬著,像是還被操控著一般,向著阮心怡移動,阮心怡的臉被嚇得蒼白。拚命向後退去。
女鬼曾玉,依舊瞪著不遠處的阮心怡,除了剛才那聲怪叫,仿佛沒有了痛苦一般。
“果然!”我腳尖發力,猛地跺向了那條蠕動的斷臂,瞬間那條斷臂就消散開來。
而那女鬼的斷臂處又長出了一個完整的手臂。那手臂褪去了血色,手的皮膚變得白皙光滑,手形也是頗美,但是那手指上長出的指甲卻是又長又尖,在月光下閃著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