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的條件裏不許有要我摘下麵紗這一條。”
他淺笑:“為什麼要戴麵紗呢?難道真長得不好看嗎?”
“……”她不語,隻是徑自望向前方,半晌,她輕掩笑意:“宋恪誠?是恪守誠信的恪誠吧?”而不是課程……
“是。”他點頭應道。二人再無他話,看似一類人呢,都不熱衷於說話的。
想想此次下江南觀商情,說不定還能遇見琢她們呢,興許是一舉兩得的益事。知識希望那宋恪誠別處些難以完成的題目便是了。扭頭見他怡然自得的自在樣子,她便開始懷疑,這樣一個書生才氣樣,是否真是經商的料?在她看來,他更適合做那些飽讀古典章程的詩人才子,文學名流之輩,怎會屈於世襲那勞人心神的商人?還做的那麼有聲有色的?
搖搖頭,不做多想地下了結論:這人必定是怪胎一個,她是仙,一、不必管他是何人,二、隻要完成他提出的條件,其他一概不管。
行了近數個時辰,便在洛陽城外不遠處的湖畔停歇下來。霞空斜陽,彩雲瑟風,蕭蕭淒淒,完全失卻了洛陽城內的繁華鬧容,橫添一筆自然之美。倏然輕歎,凝謠似又看到另一片桃花源地。
他背倚細柳幹,望她不語。心下驚歎她嵌於這番奇景之下,竟是如此協調,似乎……她並不是人間之物。嗬……她不是人間之物,又是何物?他嘲笑自己這幾日總是疑神疑鬼的。
她確實是在這番景致下想起去年和琢她們都去九天玄殿看望九天玄女時,她的那隻座騎--銀額鳳凰鳥。鳳凰停駐在仙池彩荷上,抖擻羽毛,舒展雙翼。神泉淋下,毛色七彩斑斕,赤丹若霞彩漫天,藍眸若碧空萬裏,身高已是六尺,尾長近丈,細頸雞喙,銀絲立首,一身彩衣。
“九天姐姐,你這銀額鳳凰可真是美麗!”凝謠喟歎地道。九天玄女抿唇輕笑,抖抖一身無縫碧衣,手指淩握一隻水荷:“怎會好看的過靈音的火尾鳳凰?”
記得那時,凝謠也才9歲,但那鳳凰鳥兒的美麗卻在她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聽聞凝謠的祖先凝起悉也有一隻碧翼鳳凰的,隻是現在,按照凝謠的修為和年齡還不能駕馭那碧翼鳳凰。想至此,隻是一聲輕歎,便重新上馬前行了。
剛往前行,身後湖麵上漸漸落下成雙鳥侶,都是些奇珍異禽,或身高近丈,或赤黃青白黑,各具特色,叫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鳥類乃通靈之物它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眾仙鳥,此番齊聚洛陽城外自然是有要緊事來辦。
它們大多是受九天玄女之托,前來相助的,因為身在異鄉若沒有坐騎的話是十分不方便的,它們的下凡可傾盡能力為凝謠增加仙力,後早日見到碧翼鳳凰。群鳥相望,目送車馬離去……
幾日下來,宋恪誠都沒有提出條件來,凝謠甚是不解,但也沒有深究,隻當他是一時還未想好。
這幾日,宋恪誠留心地觀察著她,發現她是個孤僻的人,那日在江府見她如此客氣,實不過是表麵客套,難怪敷衍兩句也不見她多說話。若是無人與她答話,她大可等上一天都不說話。隻是有一個現象令他甚感不解,那就是每天晚上都能在他的隔壁房、她的窗外聽到聲聲鳥叫,卻又聽不出是何種鳥類,而且還不止一隻鳥在叫,似乎是……一群?還有就是,她出門難道真的什麼都不帶,隻帶幾兩銀子和兩身粗布白衣嗎?若說是節儉,那也太過了一點。
麵對宋恪誠有意無意的關注,凝謠也隻勸說自己不把他當一回事,隻當是好奇心過剩,少見多怪了。
兩人之間奇怪的氣氛看得小仆江迪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總感覺怪怪的。
橫穿威州,直下蘇州,也甚是方便,小船一搭了事。隻是這船上不止他們一行人,什麼有錢的名望貴族亦在船上,恣意揮霍,與船上歌姬調情,不理會一旁看得幹瞪眼的宋恪誠和凝謠。
終於……禍事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