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進行了一半,月影正坐在馬車的前方無聊的眺望遠方,卻正好看到了飛奔而來的軒逸,那是——淩貴儀的貼身男侍。
月影微微皺眉,難道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幹什麼奔得這麼急,就算是有事,不是大事還要顧全局麵的。不過下一秒軒逸的話就讓月影吃了一驚:“月總衛,特大好消息!”
月影白了軒逸一眼,跳下馬車來,隨意那麼一站,挖苦道:“激動什麼,不就是個好消息麼,至於呀,搞得跟賣菜的吆喝一樣。”不是月影挖苦他,關鍵是,軒逸此刻的表情,有點激動過分。
“額……”軒逸頓時無語,不過勉強調整了一下心態,賠笑道:“總衛,這事就不要告訴帝尊了吧,當務之急還有更重要的呢。”說罷,看了看四周,幾乎沒什麼人,悄悄湊近月影耳邊,低聲說了一句:“總衛,淩貴儀的喜脈。”
“什麼?”月影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聽到的一切,天哪,這是幸運嗎?隱疾才剛好,就有了孩子,陛下聽了,該有多高興?
“陛下,臣妹敬您一杯。”此時黎王正端起了一杯酒,站起來對坐在那裏眼神飄忽的她說。
她嘲笑的勾起嘴角,還是起身,端起桌邊的酒杯。正酒杯相碰時,一個人影一閃,嚇了黎王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月影。
月影沒空理會被嚇到的黎王,而是湊近她的耳朵說道:“陛下,剛才淩貴儀身邊的奴婢來報,是喜脈,大概才有一個月吧,看來是在隱疾全好之前就有的,聽軒逸說,很虛弱,怕是稍有不慎,就會滑了。”最後幾個字越咬越輕,畢竟剛聽到好消息,就會有不好的傳來,誰都不會高興。
她微微皺眉,這到底算不算得上是好消息,他的體質真是讓人擔心,才一個月,就那麼虛弱,以後孩子大了,還保得住嗎。但是,她不敢,讓他打掉。她之前仔細號過他的脈,本來就弱不禁風的,再打一次胎,估計就不能生育了。想到這裏,本來就沒有多少的興致完全褪去了,便低聲對對月影說:“罷,你先到外邊候著,朕馬上就去。”
月影微微笑了笑,領命出去了。果然啊,在陛下心裏,沒有誰能夠比得上淩貴儀,看,宴會都沒完,就急著要回去了,嘖嘖,真是叫人羨慕。
黎王看著她們的動作,很是不解,不過看到她那比鍋底還要黑的臉,剛到喉頭的話,知趣的咽了下去。放下酒杯,不敢再開玩笑了。
她沒有坐下,轉過頭對上首的趙太君說道:“太君,朕宮中有急事,不敢再耽擱了,這杯酒朕幹了,便當賠罪吧。”說罷,將手中握著的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趙太君一怔,很快又堆上笑容:“好好好,陛下若有急事,便請先回吧,老身怎能相攔呢,誤了事可就不好了。”說著,起身微微一揖。
底下的臣子和王爺一看,也趕忙起身,半跪下去:“恭送陛下。”
黎王悄聲問了句:“陛下,臣妹便不去了吧,這宮闈之事,臣妹本外人,去了反倒不好。”她輕輕點了點頭,而後殘影一閃,便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