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家莊,嫡係弟子習武乃是絕密之事,都是家裏的長老前輩們秘密傳授,若是被誰看見了,那便是要直接格殺的,江湖上,偷學武藝乃是大忌。是以欒昭還從來沒有見過趙月練武,更想象不到她練武時候是個什麼模樣。
此番一見,卻是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須眉。
趙月似乎是一套槍法就要打完,就在結尾之時,身體一顫,宛若遊龍振動軀體,手上的木棍陡然衝出,快若閃電,疾似奔雷,一槍便撕裂了前方的空氣。
好厲害的槍法!
欒昭怔怔的看著,他心中本就是想要學武之極,見到趙月這一招一式之威,更加是沉醉於其中,暗道自己學的這損人精血的法決算什麼東西,莫說是與人對敵,就是自己修煉都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小命,實在是垃圾的很。
“欒昭!好看麼?”
趙月練完之後,鼻尖冒著細小的汗滴,也別有一番美豔。
欒昭點頭道:“好看好看,那最後一招,可有什麼名字?”
趙月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問你的是我好不好看啊,沒有問招數!這槍法乃是我家最厲害的兩套槍法之一奔雷槍,當然有名字的。”
欒昭仔細看了看趙月的臉龐,心中起了些波瀾,認真的說道:“嗯,好看。這槍法,實在是厲害無比,若是我對上,隻怕一招都撐不住罷。”
趙月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那當然,隻是這槍法不僅要有內力,還要打好些年頭的槍法基礎才能練習,我就算是想要偷偷教給你也沒法子。”
聽到趙月的話,欒昭心中有些失落,他還是挺想學的,無論是去圓自己一個夢,還是在之後麵對宇文先生和這些青衣樓的人時有些底牌可以施展,畢竟至今為止,那宇文先生要他去做什麼他都不知道,但他心中覺得一定不是什麼好事,若是自己按著宇文先生的安排走,到最後一定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情形了。不過這學習的條件也確實太過苛刻,幾年的時間去打基礎,自己能不能活那麼久都是個問題。
“奧,不過,你這棍子是哪找的?”
欒昭突然奇怪的問道,趙月之前出去想必就是去尋這棍子的,但院落就這麼大,其他的那些屋子宇文先生說了是關押武林人士的,哪來的棍子?
趙月自得的笑了笑,說道:“那些屋子都是沒人的,我隨便去了一個,便找到了這棍子,然後又找了個石塊,磨尖了它,便可以當作槍使了。”
欒昭心中苦笑,磨刀什麼的粗活,其他的公子小姐可能避猶不及,趙月可是打小就喜歡幹的,上樹下水之類的事情,也是無一不精,還每每都要帶上他一起,弄得他也多了一身雜七雜八的技藝。
“其實,你若是想要學槍法,還真有一個槍法是不用什麼基礎就能學的。不過威力也就差了一些。”
趙月看出來了欒昭失落的神情,想了想說道。
欒昭心中一喜,問道:“是什麼?”
趙月回憶了一番,將木槍杵著,說道:“好像是我趙家一個先祖,是我們興國的將軍,他練兵之時,琢磨出來的一套軍中的槍法,他手下的兵全部都練習了這一套槍法,在戰場上殺敵的時候勢不可擋,打了好些場勝仗,之後便被封侯了。晚年回到家裏,就把這槍法流傳了下來。招式倒是簡單,但是氣勢很強,若是練到精深處,據說僅僅是擺個起手式就可以讓一些宵小魂飛天外。”
欒昭聽她的描述,體內莫名的有些興奮,之前修煉產生的暴躁之感讓他很是喜歡這種槍法。趕忙問道:“這槍法叫做什麼?大小姐你可能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