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月看著站在他麵前沒有超過三尺的欒昭,笑道:“嗯,這槍法叫做孤山九式,不過你要先學一下槍的基本用法,稍微熟悉一番,才可以直接開始練習了。那軍中的軍人很多也是沒有基礎的,都是這般練法。”
欒昭帶著渴望的看著趙月,但神色中又有些擔憂,說道:“隻是,不知道那宇文先生會不會不高興。”
宇文先生應該是希望他一直修煉那血靈決才是,但是他此時精血虧損,氣色很糟糕,也沒有辦法繼續修煉。
而這孤山九式,他是真的很想去學習。
“沒關係拉,若是宇文先生不讓我們練習了,那便不練了就是。反正你練那什麼血靈決也受了許多苦,休息一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趙月歪了歪腦袋,說道。
欒昭一想也是,宇文先生應當不至於看到他練槍法就直接將他格殺,那實在有些沒有道理。當即道:“嗯,確實可行。”
說罷,趙月便拉著欒昭到了院落中間,去跟他講解一些槍法的基本常識了。
若是一般人身處這兩人的境地,隻怕練生活都要心驚膽戰,畢竟生死掌控在他人的手中,而且這所謂的他人還是以殺人著稱的青衣樓。但這兩人都還年少,盡管欒昭對處境有些擔憂,但總歸不會被這些壓力壓倒,隻一天的時間,便從這處境給他們的威脅之間走了出來,都沒有那麼害怕了。
在北麵的屋子後麵,宇文先生和那青衣童子在暗處看著兩人,麵無表情,看到兩人去練習槍法的時候,宇文先生皺了皺眉頭,但好似是想到了什麼,也沒有什麼動作,隻是對青衣童子囑咐了一些事情便轉身回屋子了。
欒昭對武學毫無基礎,便是連槍法的基本,紮、刺、撻、抨、纏、圈、攔、拿、撲、點、撥這些招式都不知道,隻得跟著趙月一點點的去學習。
按照這個進度,大概要兩三天的時間才能開始學習孤山九式,而且這還是僅僅是讓欒昭了解招式,掌握是完全談不上的。
好在趙月基本功極其的紮實,困難一些的東西可能教不了別人,但就這幾招教給欒昭還是遊刃有餘。
欒昭津津有味的學著,不懂的地方趙月便演示給他看,然後他再自己去嚐試著揮舞一番。可惜他此時氣血不足,四肢有些乏力,簡單的揮舞幾下便沒了力氣,動作標準更是達不到了。趙月看他總是這般無力,便手把手的教起了他,兩人正好又隻有一支木槍,最終便隻能共用這一根,到後來,幾乎就是互相擁著使槍了。
“若是你開始練習孤山九式了,總要再找一支槍才是,不過現在,倒是夠用的。”
趙月托著欒昭的手臂,身體貼著欒昭,在他耳邊低聲道。
欒昭點頭,說道:“過幾天便去這些屋子裏麵再找找便是,想來幾根木棍還是能找到的。這槍法的纏字決我還有好些不懂,大小姐你再演示一下可好?”
他卻已經是鑽進了槍法的練習中,果然,這樣有趣的東西比那打坐修煉血靈決,對少年的吸引力要大多了。
不過他也不敢放下血靈決的修煉,那可是保住他和趙月性命的東西。
“呐,你看好啊。”
趙月握著槍,又演示了一番。
……
晚上的時候,青衣童子又送來了補血的藥材,依舊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欒昭放下手中的槍,和趙月一同回了屋子。含了一株人參,他便開始修行血靈決,直到藥材都被他囫圇的吃完才停下來休息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