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命。”將士接過令,人已經跑了出去。
軒成帝用力將手中的奏折向桌上一甩,“這糧草你們不都說準備好了,這為何現在還不送去?”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聲音就像是打雷一樣,讓不少官員都是硬生生的打了一下冷戰。
那些官員你看我,我看你,直到有一名官員站了起來。
“皇上,現在大雪時節,雪封山啊,糧草是送去了,可是卻是被擋了起來,一個人都無法通過,更何況糧草這種大事,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什麼過不去?”軒成帝再度拍了一下桌子,“從京城無法走,為何不從別處走,說。”
呂相連忙的上前,其實那雙小眼睛根本就是幸災樂禍的,“皇上,目前最大的餘糧就在我京城中,其它地方湊去的糧草根本不夠用。”
“不夠用,不夠用,為什麼不夠用,難道我軒國兵將打個仗,連肚子也是吃不飽嗎?”軒成帝冷冷的盯著呂相,那眼神似乎是把呂相切成一片片的。
呂相的額頭滲出了不少的汗水。
“皇上,我國糧食向來不豐,國庫裏已無多餘的餘糧可用。
軒成帝這下火了,“呂相的意思,難道是我軒國窮的連糧草也調不出來?”
呂相低頭不說話,其它人也是站著不敢多說一個字,就怕這皇帝的衝向哪個倒黴鬼。
而確實,這軒國不是窮,而是非常窮啊。
“那你們說要如何,就讓我五萬兵士餓死不可?”軒成帝無力的坐在龍椅上,誰也想不到,這還未出征,卻是卡在這糧草上,又是雪,又是無糧,難道了這天要滅他們軒國嗎。
這些大臣,你看我,我看你,卻是始終都沒有一個人有個說法。
大家都是在沉默,因為除了沉默以外,什麼也沒有。
安謹涼睜開了雙眼,一名士兵走了進來,手裏端了一碗。
“將軍,吃飯了。”他將碗放在桌上,也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
安謹涼端過了碗,碗裏隻是一碗稀粥,裏麵隻有水,幾乎都是沒有幾粒米。
“我們的糧食已經吃光了嗎?”他問著,卻是沒有吃碗裏的東西,因為實在是吃不下去。
“是的,將軍。”士兵低下頭,“已經全部的吃完了,今天把米缸都是掃了,才找出了幾粒米,將士已經有的一天都沒有吃飯了。”小兵說著,也是難過了起來。
他們也要開始餓肚子,這大冬天的,連個樹皮也是沒有,可要怎麼活啊。
安謹涼擺擺手,讓他下去,桌上的那碗稀粥依然放在那裏,他不想吃,也是吃不下。不一會兒,白楚飛捂著肚子走了過來,“謹涼,怎麼辦,我這一天就隻了一碗沒米的粥,現在餓的腿都軟了。”
“士兵也是,這樣我們要怎麼打仗啊?”他餓的根本就是頭眼眼花的,身為富家子弟的他,可能這還是經一次嚐到餓肚子是什麼感覺,真的是太難受了。
“還有飯。”他跑了過去,雙手端起了那碗沒有幾粒米的粥,不斷的咽著口水。
“你要吃就吃吧。”安謹涼淡淡的說著,連眼睛也不曾抬一下。
白楚飛忍不住的端起碗,可是,很快的,又是放下,“還是你吃吧,你也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再不吃,身體怎麼可能受得了。”他用力的咬牙,才將那碗給放在桌上,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不然他就真的要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