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謹涼微眯起雙眼,不自由,輕聲的歎了一口氣。
明日又是交戰的日子,如果讓這些餓的頭暈眼花的兵去打仗,他可以想象出來那是什麼結果。
全軍覆沒,他們絕對是全軍覆沒。
外在的雪雖然不下了,可是雪還落在地上,想來,沒有十天半個月,是無法化去的。
但是,他們能堅持那麼長的時間嗎。
答案,是,不可能,永遠的不可能。
外麵的風呼呼的吹著,帳篷裏都是奇冷無比,就更不要說外麵了。
遠遠的,隻見一個小小的人影跌跌撞撞的走來,砰的一聲,她又是摔倒了,而她再次爬了起來,望著前方那些有軒國字樣的旗幟,不由的眯起了雙眼,那張臉並的慘白慘白,就連嘴唇都是。
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破爛爛的,不是她不換,而是她換了了,又會髒了,為了節省不多的衣服,所以,她還是穿舊的吧,就這樣的破吧,她站在原地,忍不住的想哭。
到了,終於到了。
她連忙用袖子抹幹了臉上的淚水,可是這一抹抹了一臉的冰。
嘶,她不由的縮縮脖子,冰渣子都是掉在她的脖子裏麵,很快的,就化成了水,冷的她不斷的打著哆嗦,她轉過身,瘦了一半的臉上,還是那一雙靈動的雙眼,不過,就是臉上又青又腫又是傷的,不知道那裏的人是不是真的還認識她。
她拿起了木棍,繼續向前走著,真的可以說是深一腳,淺一腳的,腳踩下去,就發現嘶嘶的聲音,而身後留下了兩串長長的腳印,都是望不到邊一般。
直到她站在大營前,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叫花子,她將雙手放在膝蓋上麵,用力的喘著氣,也不知道是熱還是冷了是誰,誰在哪裏,巡邏的士兵用劍對準了她,不過就是聲音怎麼都是無力的。
她連忙舉起了雙手。
“不要殺人,我是你們安將軍的夫人,我來找他了。”幾日未開口說話,她連聲音都是沙啞的難聽。
木門還是緊緊的閉著,幾名餓的頭暈眼花的士兵,將刀架在她的脖子下,壓著她向前走著。
“喂,你們要把刀拿穩了,我就隻有這麼一顆腦袋。”她每一步都在打戰,這些人的都在抖,這刀要是真的沒拿好,她不是腦袋就要和脖子分家了。
遠處,急匆匆走來了一隊人,領頭地正是安謹涼。
安謹涼一見被押著的人,眼睛猛然的睜大,他還以為那些人是幻聽了,凝玉現在明明就在青縣的,怎麼可能會到這裏來,現在大雪封山,要走來,最起要十天半個月的,她是怎麼來的。
可是,雖然那人臉上都是傷,人也是比他來時瘦了近一半,可是還是孔凝玉沒有錯。
“凝玉。”他大聲喊孔凝玉的名子。
孔凝玉猛然的一抬頭,就感覺比子一酸,一路上沒有流過一滴眼淚的她,瞬間哭了起來。
“謹涼,謹涼。”
那些士兵見狀,都是放下了刀,孔凝玉向著安謹涼跑去,安謹涼的也是加快的了腳步,一張手,就接過她飛跑過來的她。
而近看之下,安謹涼簡直都是心驚,這是怎麼弄的,怎麼到處都是傷,他將手放在她的臉上,輕輕撫了一上,除了擦傷的之外,還有摔傷的,撞傷的,掛傷的,反正大傷小傷不斷,他撥起也的留海,最嚴重的就是這額頭了,一寸多長的傷口,都是發炎了。
“你怎麼傷的這麼重的?”安謹涼沉下臉,近乎都是想掐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