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一大早，早早醒來。
已經連續三天沒見到李姐了，反正已經考完試，要不去酒店看望一下李姐，順便找他談談。我躺在床上伸了伸懶腰。
起床，收拾好一切，還沒等老大和老三醒來，我就悄悄出門了。估計是她們昨晚玩得太嗨了。
沐浴著早晨清新的陽光，很快來到了“四季城”門口。
“可可來了！”守門的人跟我打著招呼。
“嗯，陳叔早！”我微笑著跟他打招呼。
估計是來得太早的原因，大廳裏隻有幾個昨晚當班的人，值白班的人還沒有來接班，這個時間，李姐更不可能在！他，一向會起床很早。
我毫不猶豫地來到樓道盡頭他的房間門口。牆上的八駿圖，依然氣勢恢宏。
當當——
當當——
當當——
正當我再次抬手敲門的時候，門開了。
“你怎麼來了？”穿著一襲白色睡袍的他似乎很吃驚。
“怎麼！不歡迎？”我探進頭，想對房間裏的一切探個究竟。
“誰呀，一大早！”還沒等我伸進頭，裏麵傳來熟悉的女聲。
我臉上的微笑瞬間凝固，時間在這一刻似乎業已停止。
我愕然地看著他，緩緩地抬起手，手指徘徊在他和房間裏的那個她之間。
“你們······你們······”我沒有勇氣說出口那些肮髒的詞語。
我轉過頭，撒腿就跑。
“可可，可可······”他追了出來，試圖抓住我，卻被我掙脫。
眼淚奔灑在六月悶悶地空氣裏，我拚命地跑，拚命地跑，隻想趕緊這塊兒是非之地。
“可可，你聽我解釋！”他最終還是追上了我。我們再一次站在了“四季城”的門口。還是這個地方，還是我和他，隻是不一樣的天氣，隻是他沒有穿西裝。
“可可，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還能怎樣！我都親眼看到了，你還在否認什麼！”
“不是，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子，我是有苦衷的！我別無選擇！我······”
“苦衷？你的苦衷就是跟她上床？你的苦衷就是跟我最好的姐妹上床？馮彬，我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我不想再見到你！放手！”
他沒有放手。
“放手！我讓你放手！”
他依然沒有放手。
我使出吃奶的力氣，甩開他抓住我的手。
他有苦衷，可他沒法說出口。
“文頭，據現在情況看來，我們的注意力不能再在林可可身上了！通過她，想打入‘四季城’內部，從目前的進度看起來，實在太難了！所以，上級要求，你必須轉移目標，通過林可可的好姐妹衛嘉嘉著手！充分利用她對你的感情，獲取最可靠的情報，爭取早一天調查清楚一號目標背後的這條大魚！必要的時候，跟衛嘉嘉攤牌，策反她，將她拉入我方陣營！你曾經幫過她，她一直對你心存感激，她會全力以赴幫助你的！”
“可是，黑熊······”
“文頭，這是命令！沒辦法，時間太緊了！”
這就是他的苦衷，他不能說出口的苦衷。為了使命，他隻能服從命令，隻能這樣做，隻能傷害那個心中的她。
可他究竟要怎麼做！
回到房間的他，沉默不語，他的臉上寫滿痛苦。
她看著他。
“嘉嘉，有件事，我必須跟你說清楚······”他似乎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
他決定對眼前這個愛他愛的死去活來的女孩兒攤牌，他要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