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月華頭也不回,一張臉隱在陰影裏,隻道:“幫我攔住一個人!”
話音剛落,代月娥便出現在幾人麵前,手中一把長劍直指幾人,“大膽!擅闖永夜,該當何罪?”
晉歌很想知道,偉大的辰王殿下,究竟有沒有過被人用劍指著罵他大膽的時候,這麼想著,不禁笑了起來。
辰王殿下頗無奈地歎了口氣,這種情況下,還能笑得出來的恐怕隻有她了。
朝月華沒有回話,隻是向前跑去,代月娥自然認出了她,此時剛要上前去追,安梓初便鬆開了晉歌,擋在了她的麵前。
代月娥這個女人美是美,但是那張臉讓人看著不是很舒服,一看就像是壞人的臉,丹鳳三角眼,薄薄的紅唇,本會是姣好容顏的五官,可在這張臉上組合起來,隻覺讓人心底發涼。
代月娥拿劍指著安梓初,喊道:“讓開!”
安梓初說道:“姑娘是急著做什麼呢?在下有一些事請教姑娘。”
代月娥一咬唇,將劍刺了出去,安梓初將晉歌往樓下一推,躲開了她的劍,代月娥剛看晉歌一眼,安梓初又來到了她的麵前,擋住她的視線。
晉歌閃了幾步,又穩穩站了起來,看著兩人相對,一時劍拔弩張。
代月娥冷笑一聲,“為何要幫她?”
“還魂丹姑娘可知在哪裏?”
晉歌覺得他的形象又高大了些許,她們隻知上源有還魂丹,卻不知在何處,而之所以答應朝月華,其實一部分原因就是想從她口中得知還魂丹的下落。隻是,沒成想,安梓初會於今日問這個女人。
代月娥微微皺眉,瞥了他一眼,說道:“原來你想知道這件事,若是你願意幫我殺了朝月華,我倒會考慮把它給你。”
安梓初隻是一笑,晉歌卻聽到了那句:把它給你。她沒有說事成之後告訴他們,而是說要給他們,難道還魂丹會在她手裏?
晉歌雖然再想找到還魂丹,但此刻也不會如此輕率答應她,喊道:“別信她的,一看她就是詭計多端!”
安梓初但笑不語,代月娥看了一眼晉歌,心生怨恨,眼神更是止不住地向外噴火,安梓初說道:“姑娘最大的弱點就是將所有的一切都願意放在麵上,隱藏不了情緒。”
代月娥不知他要說什麼,疑惑地看著他,他又道:“姑娘剛剛明明在我提及還魂丹是你很驚訝,而若你真的有,便不會是驚訝,而是懷疑。而後,在她說不要相信你的時候,你的反應如此強烈,所以,我並不信姑娘。”
安梓初像個微表情分析學家一樣分析著她的表情,以及代表了什麼樣的情感,晉歌讚同地點點頭,她說她有還魂丹,她就要信嗎?
代月娥還在遊離,安梓初趁機奪過她的劍,將劍架在她脖子上,說道:“姑娘,執劍者,是不能將劍離手的,而你如此輕易地就沒了劍,如何能成為一個好的劍者?”
代月鶯手握成拳,緊緊抿著唇,一句話不說,安梓初又道:“朝月華,你本鬥不過,又何必苦苦掙紮?”
這句話似是觸動了她,她怒吼:“你知道什麼?朝月華哪裏比得上我?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對她那麼好?”
這又是一個因為嫉妒而蒙蔽了雙眼的女子,正因為這種嫉恨,她失去了自己的母親,而今,她又要重複這樣的悲傷與苦痛。
安梓初搖頭道:“你本性並不壞,隻是,我相信,若是你殺了她,你會後悔。”
“代月娥,你會後悔的!”她想起當年那個女人對她說的這句話,此時不免目光森狠地看著安梓初,道:“哼!我永遠不會後悔!”
晉歌也勸道:“何必如此固執,你和她本是師姐妹!”
代月娥哈哈一笑,突然出了一掌,剛要打上安梓初,安梓初靈敏地躲過了她的攻擊,她表情有些可惜,自然沒有逃過安梓初的視線,他也微微小了心。
鳳清和黑決兩人也衝了過來,呼吸依然很順暢,晉歌看了一眼賭城場中,沒有一個人站著,賭徒們都逃了出去,護衛成山地堆在中間,兩人武功可見一斑!
安梓初說道:“既然你不想活,我也不會讓你活!”
“好大的口氣!你們就是從外麵來的人?哈哈哈!隻是,你對上源太不了解了!對我也根本不了解!”
安梓初等人沒有反應過來她說的話,她一個旋轉,消失在眾人麵前,等眾人在反應過來時,她已出現在晉歌身後,扼住晉歌的脖子。
晉歌感到呼吸困難,喉嚨像是被什麼包圍了起來,代月娥衝著眾人邪邪笑道:“這麼個如花容顏,真是好啊!你,看起來,對她很不一般啊!”
說罷,她衝著安梓初拋了個媚眼兒。在她一瞬間轉移到晉歌身邊時,安梓初便看清了她的套路,根本不是什麼邪門功夫,隻是速度很快而已。
晉歌難得地相對著安梓初開個玩笑:妾不願君隨,惟願君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