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這樣的琴技還能拿得出手,上的來台?真是可笑!”一聲冷笑打斷了主辦人激動的聲音,在場的眾人詫異地望著聲音發出的方向,一輛馬車自邊上駛來,方才出聲的是趕車的男子,一身黑衣,鬥笠遮住了半張臉,嘴角一絲冷笑,對上眾人不滿的視線,之不屑一顧的冷哼了一聲,“真是玷汙琴師二字!”
台上的主辦人立時覺得下不來台,方才上台表演的幾人也覺得臉上無光,夜麒看了一眼趕車的男子,隻覺得來人並不簡單,武功修為不在夜一之下,恐怕馬車內坐著的人更不簡單。當下和楚瑾言交換了一個眼神,楚瑾言點點頭,她也感覺到這個男子的厲害。
不知來人的來曆,台上的主辦人隻好笑臉問道:“不知公子對本次賽琴會有何意見?”趕車人冷笑了一聲,正要說些什麼,馬車內忽然傳出一聲輕咳:“咳咳…阿誠,不得無禮!”趕車人阿誠立即低頭道:“是,公子。”馬車在眾人中間停下,那個名喚阿誠的趕車人將車簾掀開,車中人緩緩彎腰從車中下來。
阿誠上前扶住,眾人隻聽一陣環佩叮當,瞬間眼前便多了一位白衣翩翩,宛若謫仙般的人。“啊…”有人不經意發出一陣驚歎,眾人似乎忘了要責怪這主仆二人無禮地將大會打斷。
夜麒眼中暗芒一閃而逝,這個人,若是成為對手,將會很頭疼,不是說他功夫有多高,相反,他身上毫無真氣,但是就是毫無真氣卻渾身充斥著一種看不透的東西,讓人心驚。回頭看看楚瑾言,卻發現她似乎也看呆了。
楚瑾言隻覺眼前這翩翩公子有些眼熟,似乎曾在哪裏見過。按理說,氣質那麼出塵的人,若是自己見過一定不會忘記,不會像現在這樣隻是覺隱隱約約有些熟悉感。
身旁的瑾悅不禁脫口而出:“有匪君子,如圭如璧。”說完似覺不妥,自己一個姑娘家,看人家男子看得入了神,還不自覺說了出來,真是丟臉…朝楚瑾言吐吐舌頭,躲到了自家姐姐身後。
眾人已經完全被來人的容貌震驚了,還未回過神,卻又聽男子冷冷清清的聲音道:“今日恰巧遇上邊池舉行這賽琴會,在下雖琴技不甚佳,卻也想和各位切磋切磋,不知可否啊?”台上主辦人一聽,原來是想來賽琴的,當下鬆了一口氣,隻要不鬧事便好,忙笑著應道:“公子既然是想一展琴技,那便沒問題,公子,請~”
阿誠抬手從背後抽出一把琴,旋身躍到了台上,單手一掃,將原先至於台上的那數十把琴掃到了一邊,接著空手一揮,竟憑空將琴座從馬車中吸出,安置好琴身,又將檀香點上,這才下台來,對著白衣男子躬身道:“公子,請!”
白衣男子優雅地緩緩步上台來,在琴前跪坐起來,素手自略顯肥大的衣袖中伸出,左手緩緩按上琴弦,右手那麼一挑,輕撚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眾人隻覺的心尖兒都跟著顫了一下,不由得都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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