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娟聽我說完趕忙過來解釋著:“我沒想騙你,和你一起也不完全是因為你像我哥哥,而是一種特別的東西,哥哥是父親戰友的孩子,很小就被父親收留,他很孤單又高傲,所有沒什麼朋友,他比我大三歲,小時候我總是欺負他,他也不喜歡我,我們一隻對著幹,長大了之後我懂事了,和他能好好相處了,但他還是那麼憂鬱,朋友還是那麼少,我很想走進他的世界看看,但是·····,看到你就想到了他,你也是那麼的孤單,骨子裏有著那麼一種倔強。”倪娟說的我有點想哭,不帶這麼催淚的。
倪娟接著說:“後來哥哥遇到她,被這個女人迷惑了,他開始多了一些笑臉和快樂,家裏人都也很高興,我也為哥哥能找到幸福而偷偷的哭泣,有天哥哥說他要結婚了,還給我看了準備好的結婚戒指,他說要和你去一個浪漫的地方,然後求婚,結果呢?他人呢?你回來了?他人呢?你還我的哥哥,我隻有這麼一個哥哥。”倪娟說著嗚嗚的哭了起來。
白雅楠呆呆的站著,任眼淚肆意的流淌,長長的噓了一口氣說:“你哥哥的事情很抱歉。”說完就向門外走去,路過我身邊的時候說:“我明天會搬過來。我有鑰匙。”說著話並晃著手中的鑰匙。
看著她慢慢的走過身旁,眼神中透漏著一絲感傷,我竟然無言以對,我能說什麼?腦中一片空白,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我將倪娟扶起來坐在椅子上,倪娟突然抱著我說:“我不要你和她在一起,這個女人不是一般人。”
“娟子,娟子,好了,你看你哭啥,好吧,我也知道了我為什麼那麼招人喜歡了,原來和我長得帥沒關係,放心我不和她在一起。”安慰著娟子我竟然沒理解了娟子後半句話的意思,當時竟然以為是白雅楠迷惑男人的本事,如果早知道也許就沒有後麵的傾心動魄了。
我安慰了娟子很久,她抱著我不放,淡淡的胭脂味道直往鼻孔裏鑽,如果不是因為剛剛的對話,我真的要失去自己的第一次了,娟子喜歡她的哥哥,她哥哥失蹤了,在我這裏找到一點慰藉,我努力說服自己娟子就是這麼想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娟子鬆開手,擦擦眼淚說:“我回去了。”說著站起來頭也沒回的出去了,外麵的天已經黑了,小巷的路燈又少了幾個,隻有一盞路燈使出渾身解數的散發著有限的光芒,我拿出手電想去送她,結果娟子大叫著:“你不要出來,不要跟過來,求你了別跟過來。”說著她超前跑去。
我知道她又哭了,我聽話的站在門口,拿在手裏的手電也沒敢亮起來,就這麼看著娟子瘋狂的倒著車,撞倒了一個垃圾桶之後飛快的開了出去,我拿出手機想給娟子打個電話,告訴她路上慢點,但是拿著手機的手卻沒勇氣按下娟子的電話,電話簿裏娟子的笑臉頭像就像一把刀紮的我心好疼。
我輕輕的關上門,躺在床上,老天你就算給我幾個美麗的肥皂泡也不該一下子都戳破吧,現在可倒好,這麼長時間來攢下的唯一的一個紅顏知己也沒了,本來以為天上掉餡餅的豔遇也變得骨感了,我還真是夠孤單的,我高傲嗎?沒有什麼高傲的資本,倔強嗎?或許是為了掩飾自卑築起的壁壘,我真如自己描述的那樣,一個農村的孩子,沒有錢沒有背景,雖然嘴上說我喜歡平凡的生活,但是骨子裏卻不甘平淡到老,不喜歡死後埋在地下,用一塊隻有自己孩子記得的墓碑來描述自己的一生。
白雅楠的話我也不怎麼相信,就因為我長得像原先的男朋友就要跟我結婚?這又不是演電視,演完了各自回家完事,她看來很愛那個男人,或許也是那個男人失蹤後的一些綜合症,我還真不會乘人之危,對於愛情我總是想的太多,要求又太少,隻要是一個真心相愛的人,是女的活的就行,外在的東西最終會歸結於心的感受,我還有點強迫症,又愛幻想,所對於看不透的愛我還是有點小期待,總是想看看最後的結果來安慰自己的好奇心。
我就這麼睡著了,門也沒關,身子躺在床上,耷拉著腿,和衣而睡。
半夜,一個黑色的身影很是猶豫的閃進了我的新家,他在黑暗中窸窸窣窣的做著什麼,一會之後黑影離開了,但是很快回來將我扶在床上,蓋好被子,將屋門輕輕的關上之後,一切歸於平靜。此刻我正在睡夢中奔跑。一條一條的小胡同,一個一個的岔路口,一晚上我就在迷宮一樣的小路上奔跑,從一個路口轉到下一個路口,無休無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