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鬧鍾無情的將我叫醒,一晚上在迷宮一樣的小巷裏奔跑,跑的大腦現在還暈,如果不是這幾天不是非常時期,我願意繼續蓋著被子睡個昏天黑地,解釋一下非常時期是指珠寶展覽開幕在即,表演服的生產正緊鑼密鼓的進行,我必須在公司隨時接受詢問和指導,倪娟那小妮子似乎有意將工作推到我這裏,看我沒頭蒼蠅一樣忙亂很有報複感,大白兔這是這麼急著搬過來住,莫非很久沒有“嗯嗯”了,在我身上想體驗一下,畢竟我長得像她的前男友,她似乎很愛這個叫沐晨的,不過大白兔這個女人怪怪的,一會哭一會笑的,滿嘴沒有一句真話(大概是吧),為什麼我不幹脆回絕她呢?大概是她勾起了我內心那個不安分的我,對於謎一樣的她總想看看迷霧後麵是什麼樣的,何況我真的沒什麼可以失去的。昨天晚上沒有脫衣服就睡覺了,這一晚上渾身那個困乏啊。
起來沒有洗漱間,隻好用水桶裏儲存的水來洗漱,對著鏡子洗臉刷牙,昨天這兩個女人的談話深深的刺痛了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難道我不帥嗎?
此刻門外的清潔工們正領取著工具,準備奔赴各自的戰場,開始一天的辛勤忙碌,其中一個大嬸扛著大掃帚不留神將我的門碰開了,她黝黑的臉龐衝著裏麵咧嘴憨笑著,似乎那就是對這個小意外的道歉。
我被她的笑感染了,衝著她喊:“大嬸,我今天帥不!”
“帥呆了。”她很配合的大聲回答,扭著大肥屁股走了。
這麼大年紀了應該不會騙人,我的心情變的很好,收拾妥當背起“小書包”準備去上班。
屋外陽光明媚,鳥語花香,微風帶來泥土清晰而嗆人的氣息,我繞過門口打掃衛生的大媽,沿著熟悉的小巷往外走,一些拆遷人員和機械已經開始作了,我原先粉色的小屋子此刻已經被肢解的淩亂破碎,那些短暫的相處記憶曆曆在目,我默默的祝福它一路走好,“你看什麼看,快點讓開。”旁邊一個帶著安全帽的拆遷工人大喊。
我趕忙跳到了一邊,挖掘機轟隆隆的開過來將這粉色的記憶裝上了一輛破舊的卡車,然後“嗒嗒”的開走了。我這麼寫是想說自己很念舊,雖然我真的和它沒有太多回憶,除了每天晚上睡在它的裏麵。
街口的早點攤人真的不少,一些上班的,清潔工,還有這裏拆遷的安全帽師傅都聚集在這裏,把賣早點的大嬸忙的都在小跑,我找個位置坐下,稀飯包子,吃完後付款三元,期間聽到了早點攤明天就要搬走了,因為這裏馬上要舉辦展覽了,周圍所有的小攤主都要遷走,一些商店的門麵都在責令翻修,要求要幹幹淨淨,漂漂亮亮的迎接珠寶展的召開。
看看時間還早,決定走路去上班,一定要鍛煉身體,也許以後真要麵對大白兔這個女人,沒有強健的身板怎麼行,總是被她的大胸撞倒也太丟人了,就這樣我還加強難度,一會競走一會高抬腿,折騰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抬不起腿了,大腿酸痛的厲害,肌肉拉傷了嗎?不至於吧?我為自己這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性格懊悔,拖著腿走進公司後發現了一點異常,很多同事的眼光包含著各種含義射了過來,怎麼?難道我臉上有花?難道他們終於發現我比較帥了?這還真難為情,以後會沒朋友的。
“王一為,你過來一下。”白總的聲音從她的辦公室傳來,難道是設計稿出問題了?我拖著腿一邊向前蹭,一邊看著一旁的倪娟,她陰著臉白了我一眼,看著我這上刑場一般的步伐,臉色更加難看。
一定是設計稿出問題了,天啊,設計稿不是已經審查過了嗎?又有什麼問題啊?今天再改來不及了,我腦袋嗡嗡直響,迷迷糊糊的就進了辦公室。
裏麵的還有一個女人真背對著門試穿著一件衣服,我推門進去後剛好看到她脫掉外套,黑色的胸衣箍著一對白花花的大白兔,我腦袋一下就暈了,扭頭就往外走走,可是這腿不爭氣,行動太慢了,還沒扭過胯部就被發現了。
“王一為?你怎麼進來不敲門?”白總幾乎是吼出這句話,我似乎能被她的憤怒掀翻在地。
我單腿彈跳著後撤,臉一直沒敢往過扭,平常我也常常忘記敲門啊,看來惡習必有惡果,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算了,進來吧!”一個甜美的聲音傳來。這個聲音怎麼這麼熟悉,這是白雅楠的聲音,應該不會錯,可是我不敢扭頭啊,雖然我很想扭過去再看一下那對白嫩兔寶寶,可是怎麼也得虛偽一點吧。
我就這麼脖子向後扭著,彈跳著往前蹭著,大腿此刻似乎更疼了,每挪動一下就讓我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