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辰年六月中旬,雲鋒得光州近十日,然而諸葛淵的行蹤仍舊是一個謎,民間甚至傳言諸葛淵去了海外,雲鋒在光州城度日如年,如果不是自詡觀星之術超然,深知諸葛淵定然在光州附近,雲鋒恐怕真打算出兵巡視海外了。
珈藍皇宮,正殿,雲鋒手持三枚銅錢,隨手占卜一卦,卻得不祥之兆,日夜*近,雲鋒心中煩悶,丟下手中銅錢,向珈藍皇宮深處走去。
珈藍皇宮也是昔日的北地王宮,占地不大,建築樸素,就連宮中大柱也沒有龍鳳雕刻,不像滄瀾,始皇帝雖然一生簡樸,後世子孫卻一個賽一個的比著奢華,這一世,雲鋒的父皇雲華帝還算好的,但是和珈藍皇宮一比,無疑奢華許多。
“諸葛氏入主珈藍千年,雖然一直打著滄瀾正統,對百姓思想上控製不嚴密,但是這千年來的稅收卻不知用到哪裏?”雲鋒心裏暗暗思索,一邊度著小步,轉眼間來到了九龍塔下,看著這座高塔,雲鋒自然的想起了皇城白塔。
“這裏,就是諸葛淵的寢宮嗎?”雲鋒登塔而入,隻見九龍塔內,共有六層,塔底四周種滿了木槿花,芳香四溢,論規模,和白塔自然不能同日而語,可是在這珈藍皇宮中,也是最顯眼和最恢弘的建築了。
第一層,估計是諸葛淵栽種花花草草的地方,滿地的泥土同時空氣中散播的花粉告知了雲鋒這一點,諸葛淵出逃就算了,居然還將花草都帶走了,雲鋒啞然失笑,繼續登塔,幾位武道強者要隨行保護,被雲鋒拒絕了。
他隻是想一個人,去好好看看,那個被他這樣的天之驕子視為對手的臥室,和他成長居住的壞境。
塔內的階梯有點窄,第二層是諸葛淵的書房,此時這裏還保持著原狀,四周掛滿了一些名家的墨寶,書房中央有著一疊奏章,雲鋒隨意翻看,都是建議諸葛淵召回南方大軍的,桌子上麵有著一張潔白的大紙,上麵的書法筆鋒淩厲,一個字透著一股意境。
赫然是一個“滅”字。
雲鋒一時興起,也提筆在紙上寫了一個字:“護。”之後雲鋒也不再理會,繼續向塔上走去,第三層是練武室,四周鑲嵌了各種寶石,一件件兵器立在一邊,都是諸葛氏曆代強者的武道兵器,甚至有幾件神道兵器。
“這個諸葛淵,如此重要的東西不要,倒是帶走了花花草草,真是讓人難以琢磨。”
忽然左手之上忽然泛起一陣紅光,雲鋒一笑,也輸入一股靈力,雲鋒頓時能感覺到妻子深處何方,在做什麼,就好像自己就是薑玉,身處在雪域一樣。
“這連心繩倒是有趣,就是不知道如此奇妙的寶物,玉兒是怎麼得來的?”雲鋒微微一笑,繼續登塔,已經是第四層了,這一層更像是諸葛淵的書房,滿地書籍隨意擺放,各式各樣的書籍,有武道方麵的,有治國的,有野史的,地下有幾個蒲團,還有酒壺,依稀可以看到,諸葛淵昔日在此讀書的場景,他和那個奇美男子曾經有過一麵之緣,當時他就被諸葛淵的的美貌所驚歎,心想世上怎麼還有如此美麗的男子,近十年光景一閃而過,轉眼間兩人就走向了生死對決,一世不容二王,從出生那刻起,他們之間,就注定有一個要倒下!
恍惚間已經來到了第五層,一地玉屑,諸葛淵雕刻之藝學於星門,不是什麼秘密,此處必然是諸葛淵練習雕刻之地,然而卻不見一尊玉雕,想必也是被諸葛淵帶走了,幾把小刀隨意擺放,雲鋒走了過去,撿起地上的小刀,很圓潤,上麵隱約還有著斑斑血跡,想必也是那個人留下的,雲鋒將小刀放進乾坤袋中,權當紀念。
上麵,也是九龍塔最高處了,雲鋒有點期待,最高層,也是諸葛淵真正的寢宮,會是什麼樣子?
除了一張寒冰床,整個塔層空空如也,幾麵牆壁上都有著不少的灰塵,唯獨一麵牆壁,正對著寒冰床,雲鋒走了過去,看著牆上的灰塵:“此麵牆壁估計是掛著一副畫像,會是誰呢?”
雲鋒思慮片刻,搖頭一笑:“我又不是那個人,怎麼知道他成天心裏想的什麼?”
“算算日子,諸葛淵,你也該出現了。”雲鋒來到窗口,俯瞰整個光州城,滄瀾軍的將士此刻正練習著投石,一片歡笑,遠處炊煙陣陣,似乎可以聽到將士們的聲音,雲鋒眼神似有落寞,不過很快便充滿剛毅。
“我一定,要將你們帶回星淵。”雲鋒眼中淚光閃爍:“一個都不會落下,是所有人!”
一連三日,風平浪靜。
滄瀾軍的高層已經在商議火焚光州城,遷百姓到越州,而他們不知道,此時危險也一步步*近。
一處偌大的地下宮殿,密密麻麻的布滿了照明石,如同白晝,地宮金碧輝煌,外圍是一個格外巨大的廣場,有多條坑道,密密麻麻,像一個巨大的蜂巢一樣,保守估計,足足可以容納百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