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者心中叫苦,雲鋒卻是一步一步走來,他的腳步聲故意放慢,如何一個人的心跳聲,此時大軍已經完全控製了冰城,除了殲滅五千騎兵,大多數珈藍軍投降,一些實力不濟的珈藍士兵光聽這腳步聲都幾乎要暈了過去。
“心河步法。”諸葛氏的老者目光一寒:“不能再等了,等他氣勢攀到巔峰恐怕我們都不是他一招之敵。”
兩人齊刷刷的衝了上來,邁著無比精妙的步伐,這兩人是親兄弟,兩人戰力疊加,絕不是一加一等於二,一左一右攻向雲鋒。
“天戰斧。”一名老者舉起一把造型奇特的大斧,對著雲鋒砍了下去,頓時一股寒氣下壓,雲鋒所在的大地頓時龜裂,漫天雪花飛揚,場麵宏大,一股刺耳的聲音傳遍。
“九幽斧。”另一名老者也舉起大斧橫砍一刀,頓時一道斧氣擴散,鼎劍閣的三名老者連忙聯手抵禦,防止波及大軍,縱橫斧,是兩人的最強攻擊,一橫一豎砍向雲鋒。
“戲耍好了嗎?”雲鋒微微笑道,他搖搖頭:“唉,就沒有幾個人能和我過個幾百招嗎?”他此刻所言倒是真心肺腑,自從兩年前他借助天道悟通最後一層枷鎖,跨入虛武巔峰,兩年來,對他這種嗜武如命的人來說真是煎熬,所以隻要有空,他就去挑戰那些成名已久的老怪物,兩年下來,人間界除了寥寥幾位能和他鬥個旗鼓相當,其餘都是幾招幾十招破敵。
雲鋒身形一變,幾乎是在瞬移,他大聲說道:“看好了嗎?這就是虛武巔峰的速度。”他向下一躍,一拳砸下,兩人的斧頭頓時粉碎,在雪地裏滑了近千米才停下,士卒查看之時兩人七竅流血,渾身骨頭全斷,兩隻手化為血泥,早已死去。
雲鋒輕歎一聲:“這,就是虛武巔峰的力量,可惜,你們無法享受了。”
鼎劍閣的幾個老人頓時語塞,忍不住想罵娘,雷聲大雨點小,這麼快就完事了還不如讓他們上去練練手,反正皇龍劍在手人家又跑不掉,可是礙於太子和自己身份,隻能腹誹兩句。
“殿下,兩千降卒如何處理?”陳玄上前一步問道。
“你說呢?”雲鋒麵露寒光,輕聲問道。
紫辰年五月下旬,雲鋒破冰城,坑殺兩千降卒,大軍威*光州城,士氣高亢,連奏凱歌,光州城外圍郡縣多數投降,少數頑抗,均無法抵抗雲鋒前進的步伐。
“什麼,雲鋒出奇兵直*光州城?”
“冰城已破,雲鋒的大軍距離此地三十裏。”
一道道消息傳來,珈藍朝堂上頓時炸開了鍋,甚至有人覺得珈藍完蛋了,滄瀾太子,滄瀾太子,那個壓的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強勢霸主,武道天才,此刻離他們不足三十裏,更有數人請降,結果全被諸葛淵下令推出去斬殺,眾臣才回過神來,滄瀾太子固然可怕,自家的這位,也不是好惹的主啊!
“傳朕旨意,雲鋒兵威直指光州城,野王城是否在手已無意義,火速退守光州城,待南方軍回返,兩路夾擊,先破雲鋒,後殺肖若。”
諸葛淵雙眼掃視群臣:“諸位可有意見?”
群臣低頭,不敢與諸葛淵對視,剛剛幾位的下場擺在眼前,就是有何不滿,也不敢說啊!不過自家這位主子也不是善與之輩,想起發生不久的杯雪平原之戰,雲鋒最後翻盤,眾人心裏稍安,隻是,雲鋒會和薑寒一樣嗎?
野王城,駐守在此地的是珈藍車騎將軍曹彥,聽聞詔令之後,曹彥頓時下令撤退,同時命數千術士造成一場迷霧,用稻草人迷惑肖若視線,全軍撤退,隻是肖若軍中自有虛武者看破虛實,大軍掩殺,經過數日的攻城,曹彥七萬人馬折去兩萬,此次又遭肖若掩殺,回到光州城時,不過三萬八千餘人。
肖若知道野王城主將棄城而走,便知道雲鋒成功了八分,於是火速追擊,連夜圍住光州城攻打,而北麵,雲鋒也是圍住北門攻打,一時間光州城腥風血雨,天下都認為太子大事成矣,滄瀾皇城更是喜氣洋洋,隻等太子大軍凱旋。
“殿下,這是肖若將軍拜托我帶來的信。”一個虛武者來到雲鋒中軍大帳,雲鋒臉色的神色一閃而逝,隨即微笑道:“邱都統辛苦了,待大軍凱旋,本宮必定送都統一本神道秘法。”
“謝殿下。”來人喜露於色,暫且告退,等到四下無人,雲鋒一臉猙色,自言自語:“果然如此,果然如此,諸葛淵,你他媽在玩什麼把戲!”雲鋒一拳砸在桌上,頓時中軍大帳都坍塌了起來,周圍軍士看見太子如此失態,都是一臉驚訝。
雲鋒向眾人示意無事,然後來到另一座大帳,深吸一口氣,拆開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