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四個人的旅行,倒不如說是無目的的到處亂轉,至少在夜看來是這樣的。雖然布蘭德每次都能對馬車的物資進行補給就是了。
“壞人,壞人,你幾歲了?”
“16。你別爬我身上啊喂!”
“不嘛不嘛。菲婭,菲婭可不是喜歡壞人才這麼做的。菲婭隻是喜歡趴在壞人的背上而已。”
什麼邏輯,不對,現在可是在行進的馬車的車廂外麵啊,這樣很危險的好不。
“你先給我下來。”用手抓住背上女孩的手臂想要把她拉下來,可是抱著夜的脖子好緊,小腳踢來踢去,嘴上發出這咿呀咿呀的嘻笑聲,這明顯不是在玩啊。
“對待女士要溫柔一點啊,夜。”紫拉起簾子,對正在對菲婭施加‘暴力’的夜發出了指責,“大叔你也不去管一下。”
“啊。哦。”剛剛布蘭德你是在發呆沒錯吧,明明駕駛著馬車,“你們玩盡興點啊,晚上的晚飯我會多做一點的。”好像想到了什麼,布蘭德露出了一臉期待的表情,嘴角掛上了口水。
“這蠢貨大叔,滿腦子都是吃的。”紫又瞧向另一邊,那邊的拉扯還在繼續,雖然夜多少懂得點分寸沒有給菲婭造成傷害就是了。
“壞人,壞人。紫姐姐在看著你哦。你這樣對女孩子這樣暴力是會被討厭的啊。”
“嗚哇”夜像是放棄抵抗一樣鬆開了拽菲婭的手,看向路邊。
突然的耳邊傳來一股熱氣,接著就是柔軟的濕潤包含了自己的耳垂,之後就是輕微的刺痛感。血液在血管中提速到衝撞,這樣的心悸感,好羞恥,臉變得通紅,估計頭上都冒出了熱氣。“菲婭!”手趕緊去拽菲婭,想把她拽下來,她居然咬自己的耳垂。“菲婭!快下來!別咬啊!”夜的叫聲在道路上傳出好遠。
夜晚的卡西湖畔特別的寧靜,這裏罕見人跡,以至於一切都是貼近自然,有天然的石台,躺在上麵仰望星空,不是說這裏的星空有什麼特別,隻是在這突然就有著想躺下向上看的感覺。
湖水的漣漪讓夜感覺煩躁,倒不如說是風吹在臉上的感覺讓他感到煩躁,身後傳來細瑣的聲音,手不由的按上刀柄,肌肉的繃緊度也恰好在能一瞬間起身的狀態。
“別緊張,是我。”是布蘭德。他來到夜的旁邊坐下。
沒有言語,手離開刀柄,肌肉也恢複到鬆弛的放鬆狀態。
“我說啊,夜你是不是還在害怕那第一次殺人。”
“害怕?哪有。”仿佛被踩到尾巴的貓,夜彈起身子坐起來注視著布蘭德的雙眼,以此來宣示自己才沒有這回事。
“你看你的無名指一直在抖,你還說你不是還在害怕。”布蘭德舉起夜的左手,的確如同他說的那樣,無名指在微微的顫抖著。
那手指好像是不受自己控製一般,明明命令了它不要動,可是它依舊在動。“哼”握緊拳頭,冷哼一聲,轉過頭去,這是在掩飾自己的尷尬沒錯吧。
傑森公爵的扭曲麵孔一直在腦海中揮之不去,胃又莫名的開始抽痛。不是道德,不是法律,是單純的恐懼,那種掠奪同類生命的恐懼。如果是在戰鬥中殺了人,是否還有這樣的感覺?我完全不知道,說是恐懼,其實也不知道是在恐懼什麼,人死不能複生,鬼魂之類的完全沒有實感,官方好像也沒有多大的追捕力度,不是怕報複,也不是怕追緝,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害怕何物。
“月夜,月城月家族長與女仆菲麗斯之子,現年16歲,於2個月前脫離月家,之後在布拉城與紫結伴,之後的事情用不著我說了吧。”
“你調查我,也對,富甲一方,也是個大家族,對於家族公主身邊的我當然也要調查的清楚才能放心。可是你說這些是要幹什麼。”
“月家,劍客大家,家族中人都有能夠使用的意,對外說是對家族的自豪感,但是如果真是這麼容易就能獲得意的話,劍客還會這麼稀有麼?”
這麼說也是沒錯,出來這2個月,遇到的劍客也就隻有布蘭德一個人,如果說是去的地方少,但是也算是去過兩個城市了,劍客或者劍客打扮的人好似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