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落清醒的時候,周圍是一片荒郊。順著條還算寬闊的道路走著,很快便看到了人。夜落觀察了下,這應該是一隊人馬,有貨車,看來這應該是商會或什麼大家族運貨的了。
打了打身上的灰塵,夜落擺了個自認為還算和藹可親的笑容走了上去。
“請問,這裏是哪個州。”馬隊前方的幾個人看到突然攔在路前的夜落,根本沒聽夜落講什麼,一臉的肅穆,全身戒備的看著夜落,有幾個已經把手握在了刀柄上。
“對不起啊,我沒什麼惡意,隻是問下路。”夜落又笑了笑。
前方幾人突然在中間讓出一條路來,一匹紅磷大馬緩緩踏出來,馬上坐著一個中年人,黑衣,神情極其不快。“滾。”黑衣人狠狠吐出一個字。
“嗬嗬”夜落這次是真笑了,正在夜落想要和黑衣中年人論論誰該滾的問題時,一個車棚裏出來一聲輕輕的咳嗽,輕輕喊了句:“右熾。”雖然聲音很小,但卻透露著莫名的威嚴。
黑衣人和其他護衛們在聽到車棚裏人的聲音後明顯是一臉的恭敬甚至眼眸中透露著一股狂熱。車棚裏的人又停頓了一下說道:“剛剛他們有失禮貌,望小友不要介懷,這裏是隕州地界,再向前走段路程便是隕州第二大府青墨府府城麟城。我們便是去往麟城,小友若是去麟城,可以與我這車隊同行。”
夜落看著黑衣人,在聽到車裏人邀夜落同行的時候,他眼中明顯閃過一絲憂慮與焦急。夜落便知這車裏的人對於這個護衛隊絕對是那種可以用生命保護的人,容不得一絲威脅。
夜落笑了笑回應道:“謝謝了,我自己就可以。”說完,夜落先行向麟城奔去。
車廂沉靜片刻,“右熾,走。”
麟城是隕州第二大府青墨府的府城,更是隕州所有的城中第三大城,城中的繁華度不是一般的小城可比。各大商鋪,酒店,拍賣行,金鋪交錯林立。
一扇豪華的大門前,站這一群人,大部分都站在門前微微彎著腰恭候著,前麵有三個人,一中年人,一美婦和一少女。遠處傳來馬聲,越來越近,為首一黑衣人帶著護衛,停到門前。
少女大約十二三歲,水靈靈的,看到下馬的黑衣人立刻跑了過去:“右熾叔叔。”
這一對人正是路上的那群人,黑衣人看到跑過來的少女,寵溺之情浮現臉上:“嗬嗬,一去半年,小丫頭又長大了不少。”隨後,又衝後麵兩人說道:“老爺,夫人,右熾幸不辱命。”
中年人為右熾打去一身塵土:“辛苦了。”
車廂門打開,一老者笑盈盈的從中走出,幾人趕忙迎上去。“爹”“爺爺”“老太爺。”
老人笑著擺擺手:“回屋。”
夜落初來乍到,並不著急找落腳地,他就在街上隨意逛著,瞧瞧這,瞧瞧那,正溜達著,突然街上一片哄鬧。
“西街街頭擺血擂嘍!”“西街血擂啦,再不去,看不到了啊。”
“快,快快,血擂了,媽勒,得有半年沒看見了。”
“快點,白子陽和林一擺血擂了。”
“我去,多大仇啊,他倆瘋了?血擂?”
街上的喊聲一道接一道,認識的不認識的,全都往眾人所說的西街那跑去。
夜落不認識西街在哪,但是基本上街上的人都往一個方向跑,傻子都認識了。早就聽說隕州民風彪悍,玄者嗜殺,在未央域九州都是出了名的。夜落剛來,就可以見證一場血淋淋的戰鬥,而且是死亡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