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飯要一口口地吃,事情要一個個地辦……明天我去辦。今天,洗洗,睡!亮亮跟爸爸一塊洗,伺候伺候爸爸,給我搓背……”
“願意為父親大人效勞。”亮亮說。
一家人都笑了。趙發多麼願意家裏經常回蕩這樣的笑聲啊。化芳趕緊為他爺倆準備了替換的衣服。
娜娜看著他們父子離去的背影問媽媽:“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跟爸爸洗澡的?”
“你怎麼問這個?我記得是三、四歲吧,一上幼兒園你就知道男女有別了。”
娜娜不好意思地笑了,換了個話題說:“今天太陽能那些水不一定夠我們全家用的……”
“放心吧,我打得滿滿的……他們洗澡就是衝個涼,不信你等著,一會兒就出來。”
化芳說著去收拾床鋪,心中有些衝動,腳下輕飄飄的。
娜娜上網打起了遊戲。才打了三局,那父子二人就回來了,爸爸身上還有水珠子呢,娜娜看了看表,連來帶去總共不滿二十分鍾,媽媽真是太了解爸爸了。
“怎麼這麼快?”娜娜問。
“夏天衝澡,磨蹭什麼?沒多少泥。”爸爸咧著嘴說。
“娜娜你先去洗吧,我最後洗。”媽媽說,“省著點用水。”
娜娜答應著,帶著衣服去了洗澡間。
趙發坐在電扇下,說:“切個西瓜吧。”
“大晚上的,涼!”化芳衝著趙發拋了個媚眼,曖昧地說,“你不怕涼嗎?我可怕!”
趙發知道妻子的意思,房事前後是不宜吃生涼東西的。他雖有那種衝動,但心裏總是別扭,沒有了小別勝新婚的期盼,眼前出現的是娜娜日記裏描繪的那一段有英文字母的話,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發子,你怎麼了?”化芳說,“你還愁什麼?工程不是驗過去了嗎?”
“難道就隻有工程的事讓我發愁嗎?”
化芳心中咯噔一下,這種咯噔咯噔的心跳,已經有段日子了,化芳真願意得了心髒病,最好是心肌梗塞,一下子過去了,什麼擔心也沒了。
趙發真想發作,但大哥的話回蕩在耳邊:“不要聲張,要沉住氣,要忍!”
他長出了一口氣,說:“我在為你和娜娜剛才說的話愁呢。”
化芳的心也放鬆了一下:“不能先長下愁等啊,你不是老說車到山前必有路嗎?”
亮亮不聽媽媽一套,自個打開冰箱拿出西瓜,吃了起來。
夫妻臨時沒了話題,趙發又抽起了煙。化芳沒話找話地說:“你這麼好幾天不回家,鄰居大嫂們說什麼,你知道嗎?”
“說什麼?”趙發冷冷地看著化芳。
“說男人對老婆不感興趣了肯定是外麵有人,***養小三不是什麼新鮮事,有點錢的男人不偷腥的少,美容院、洗頭房什麼的,兼職做小姐的多的是,美容院也美體,脫一次衣服什麼都做了,洗頭房大小頭都洗了……”
“放屁!我是那種人嗎?”趙發急了,站起身子,“誰是那種人誰自己知道!”
化芳的心又咯噔一下,趕緊掩飾說:“你看,說著玩呢,生氣了,跟小孩一樣。”
趙發不理會,進屋上了床。
娜娜洗完澡回到客廳。化芳說:“你爸爸不知為什麼不高興,可能是太累了,現在也快十點了,你們倆也去睡吧。”
娜娜關了電腦,和弟弟一起回他們的臥室。
亮亮無憂無慮,頭落枕就睡著了。
娜娜剛才洗澡發現自己又倒黴了,泡了一杯月季花水喝,喝完,仔細地收拾保潔用品,耳邊回響起奶奶那古老的歌謠:“乾用坤承是規程,女人肚裏出百姓,女兒天葵若長成,月月都見女兒紅……”
想起奶奶,心中說:“奶奶,你好了嗎?會說話了嗎?”娜娜躺在場上,眼前出現與奶奶相依為命的一幕一幕情景,娜娜睡不著了,這時爸媽房間傳來媽媽的呻吟聲,娜娜這段時間偷偷上視頻,長了不少這方麵的知識,知道爸媽在幹什麼,臉紅耳熱,趕緊撕了一塊衛生紙,團成小球塞進耳朵……
熄了燈,趙發死挺著不說話,任憑化芳獻殷勤不起作用。化芳已經察覺到丈夫對她的感情起了微妙的變化,那包在紙中的火或許已經被風吹動,不知什麼時候,轟的一聲就燃著了!她期望用溫情化解丈夫心中的堅冰,當喚起丈夫深深眷戀後,或許能找到讓丈夫寬恕自己辦法,來挽救家庭。趙發極度的矛盾,他的靈魂與肉體仿佛是分離的,靈魂在排斥一個對不起丈夫的女人,仿佛排斥咀嚼一塊被狗叼過的肥肉。起初靈魂還能控製住肉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被妻子鍥而不舍的努力,逗得堅挺起來,蓬勃向上,化芳躍起身形,玩起了*****漸漸地陶醉並誇張地呻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