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從湖南某名校拿著研究生文憑考進貴州某刊後又去深圳謀發展的女子,在知我不動筆後,說:在貴陽幾年的時光裏惟一的遺憾是沒能與你單獨喝過一次酒,不過,你的文字可以為酒,我已成癮。散文不寫也可,那就為遠處的人寫些詩吧。
於是,我又開始了詩的寫作。
我感謝這些讓我寫作並影響我寫作的朋友,誠如散文家徐成淼教授在以我散文集《緣來緣去》為課題研究時說的:是這些女性(朋友)鑄造了蔣德明的品格,使他能以智性的眼光,洞察人世和自己的作品。感謝那些在我情感盛宴上舉起杯子的朋友,都知道宴席會散,人走樓空,但是,杯子裏的紅酒會通過我們的唇流人我們的內心,就像小溪流進江河,江河流進大海,海的澎湃有溪流的力量,我血液沸騰的夜晚,有你為我斟酒產生的後果,彼此把感情放進去了。
有人問我:那些來了又遠去的人,你都留下了
詩句,你的愛,說得清楚嗎?我不敢說都——地說清了,故鄉《高原》文學雙月刊副總編彭澎賢弟在一篇評論裏說我:“好多時候,愛情走了,卻讓友情走來,讓親情走來,在他的文字裏,一個一個的人物徐徐走到眼前,而又一個一個慢慢走遠。在他的筆下,隻有憂鬱,少有仇怨,隻有和美,少有紛擾。因為他們,大都生活在彼此的真愛中間。裏麵的人物,大都和睦友善,笑臉總是飄蕩在文字裏麵。”是的,在情感的世界裏,我是一個把影子當風衣披在身上的人。沒有留下文字的過往,也不是不值得留下文字,在水有多深月光就想滲人多深的夜裏,你注意過沒有,月光在湖水上留下的空處,猶如書法的飛白。曾經對你說的:“我的心,是刺蝟,擁不得!”——不是絕情。是怕你受傷。
相信湖水會枯竭的人,同時也堅信月心永恒。普雅花一百年隻開一次,蒲公英花年年開,在愛的專一和愛得太多的問題上,我至今沒有及格,我常常在陽光裏瞌睡,在月光裏失眠。因此,我把所有的落葉當花,將我的秋天美麗成一世的絢爛。
感謝為《落葉為花》題寫書名的原中國國畫家協會主席、中國國藝研究院院士雷正民先生。我的散文集《緣來緣去》是先生題的字,聽說這次與我一道請先生題字的有幾家,結果,先生隻給了我墨寶。我們從未見過麵,是畫家李長洲先生在中間轉遞信息。
累西籬君了,她在忙著要交出三部小說的同時,還得為我寫出序來。在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
的中國詩壇,西籬的詩歌有著重要的位置,我受其影響頗深。我從未叫過她一句老師,但我向她學習了不少,包括文字之外的做人。
再有,為這本詩集出版出力的朋友、中國文聯出版社的編輯老師和書未出來已向我訂書的詩愛者,一並誠謝!
蔣德明2011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