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簡樸的草房裏,有一位臉色略顯蠟黃的弟子正在為東門遜診視,後麵站著李師伯和另外兩名弟子。不一會兒那弟子放開東門遜的手轉頭對李師伯笑著說:“幕希兄,這弟子傷得不重,除了外傷外有兩根肋骨骨折,不過並不嚴重,我開四劑藥方給他,修養一個月可痊愈。”
李幕希聽到後舒心地笑了起來:“書令兄不愧是雲萊子師伯的高徒,濟和院的佼佼者,醫術果然不凡。”袁書令白了一眼李幕希,沒好氣地說:“這種小病痛並非疑難雜症,幕希兄的嘴無需抹太多蜜糖咯,倒是作為八音院的弟子,幕希兄製作了好的靈器得多給我留意一下呀。”
李幕希打了個嗬嗬道:“一定一定。”又寒暄了幾句後李幕希和兩位弟子便拱手告別,他們一走,東門遜便強忍疼痛,側身麵對袁書令恭敬地說到:“有勞袁師伯為弟子治病,在此謝過袁師伯。”
袁書令擺擺手說:“俗禮可免了。”
說罷便欲轉身,東門遜急忙叫到:“袁師伯請留步。”
袁書令又轉回身子道:“有什麼事?”
東門遜道:“回師伯,昏倒之前我手中是拿著我心愛的一把古琴,不知道......”袁書令還沒等他說完,隨即用手一指,但見東門遜的那把古琴正斜靠在房間的書架前。東門遜一陣欣喜,磚頭便想道謝,袁書令已經帶上房門走了出去。
這幾個晚上東門遜都睡得不踏實,身子時而滾燙如炭,時而冷凍如冰。東門遜臉上刺痛了一下,東門遜驚醒,雙手不斷地揮舞想把那隻討厭的蚊子趕走。眼睛一掃,竟然看到奇怪的一幕,但見在黑暗的房間裏七封古琴散閃爍著一道綠色的光亮,往上一看,隻見書架最上麵的一層中間,也有同樣的綠光在閃爍,兩道綠光忽閃忽閃猶如在相互感應一般。
東門遜頗為好奇,一直瞪著兩道綠光。書架上的綠光似乎被東門遜的目光所吸引,忽然從書架上滑落下來,在半空中展開兩邊的“翅膀”上下揮舞,一起一伏,慢悠悠地便飛到東門遜的枕頭旁邊。東門遜吃驚地看著這一幕,用牙齒咬了咬舌頭,活實的疼痛感告訴他並沒有在做夢。
綠光飛到東門遜身旁後便不再發亮,東門遜悄悄用手摸了摸枕邊,手指傳來的觸感貌似是一本很薄的書。他用一隻手撮著書脊,伸到床邊,月光昏沉,一時看不清封皮的書名,來回翻了翻書頁,綠光已不在,似乎又恢複成一本普通的書,眼皮一塌東門遜便又睡過去了。
第二天清晨便有弟子來換藥並送來早飯,濟和院的這名弟子性子很好,給東門遜一邊換藥還一邊聊天,東門遜大致了解到現在自己是身處掛月峰濟和院主殿內,濟和園是太樂門九院之一,專門負責醫術研究和醫治病患,昨天給自己看病的袁書令師伯乃濟和院副座雲萊子的大弟子,袁書令受好友李幕希委托醫治東門遜,袁書令門下吩咐了這名道童照料東門遜。
身上敷滿藥貼躺在床上不能動彈,東門遜道:“敢問師兄,我可得在這呆多久?”道童一邊倒騰著手上的膏藥一邊道:“你傷及筋骨,少說也得在這兒一個月吧。”
東門遜一聽滿臉苦惱道:“那我在床上可得悶死了。”
道童撓撓頭,臉上有點茫然地說:“你這一個多月身上膏貼繃帶不會少,所以都是不能下床的,就這麼躺在床上無所事事的確無聊至極,我們院的師叔伯都要求很嚴,可都沒有什麼樂子呀......不過書倒有很多,要不我拿給你看看?”說著指了指房間的書架。
雖然讀書不是東門遜的興趣,但是想到要在這兒待下一個月之久也隻能將就著,便眨了眨眼道:“好吧,那隻能勞煩師兄拿幾本簡單一點的......嗯,有趣一點的書本給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