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門遜家境貧苦,自幼由三嬸教導學習,學識不高且耐不住性子,殿上長老說得搖頭晃腦,而東門遜聽得低頭瞌睡起來。
“我太樂門以樂為尊,以樂為器,除了教授你們理論以外,此後的授課將會讓大家了解各類樂器,以便日後每位弟子能夠找到適合你的樂器。本堂課我讓大家見識的是洞蕭。”吳長老手臂一揮,大殿中一片光華,每位弟子麵前便突然橫放著一支洞簫。
東門遜看到漂浮在麵前的樂器,頓時精神了一點兒,左手抓起洞簫。隻見這支洞簫和管事弟子分發的那支洞簫相差不大,僅顏色更翠而且洞簫上刻著一圈頗為奇特的花紋。
吳長老朗聲說:“大家麵前的是一品翠竹洞簫,一般的樂器隻能作為吹奏娛樂之用,如果樂器經由匠人特殊煉製鍛造可成為入品靈器,靈器品級最低一品最高十二品,入品靈器根據材質、特性、曲調等因素下可迷人心智、神魂顛倒,上可呼風喚雨、驚天動地。”
“請問吳長老,如何能夠辨別靈器是否入品以及哪個品級?”有弟子問。
吳長老回答:“入品靈器外表有規圓靈紋,靈紋數量越多,品級越高。使用者向靈器催動靈力,會產生靈環,靈環數量越多,品級也是越高。你們都是外門弟子暫時沒有靈力,現雖無法操使這支一品翠竹洞簫,但試著吹奏一下也未嚐不可。”
眾弟子舉起手中的洞簫紛紛吹奏起來,大殿裏頓時蕭聲紛雜。東門遜也學著舉起洞簫湊到唇邊,當嘴唇和吹孔接觸的一刹那東門遜感覺洞簫有一股吸力將他身上的東西吸了過去,東門遜口中稍稍吹氣簫聲便娓娓響起。東門遜的簫聲不大,但是在大殿紛雜的簫聲中卻顯得很獨特,仿佛靈蛇一般鑽進每一位弟子的耳中。
吳長老聽到簫聲後精光一閃,雙目在大殿上一掃便盯著正在吹奏洞簫的東門遜,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其餘弟子聽到東門遜的蕭聲後慢慢感覺身體發軟,有股昏昏欲睡的感覺。再吹了一小會兒,有弟子已經困得眼皮下榻,身子搖晃。
這時吳長老朗聲說到:“各位弟子停止吹奏。”說罷,長老左手一收,弟子們手中的洞簫憑空消失,接著吳長老說到:“今天的授課到此為止,大家務必要勤加複習課上的知識。”
眾弟子異口同聲稱:“謹遵台命。”後便欲起身離去,當起身的一下眾多弟子感覺身子乏力站立不穩,還有少數弟子站不起來又坐倒在蒲團上。殿上長老右手掐訣,雙唇在左手掌心中一吹,一把短促的哨聲在殿中回蕩,眾弟子頓時感到身子恢複了力氣,一個個站直了腿腳、扭了扭脖子和腰身,還以為剛才的乏力感是盤坐太久身子氣血不順的緣故。
東門遜一開始和其他弟子一般身子無力無法站起,身子裏有一種空虛的感覺,但當其他弟子陸陸續續起立離開大殿後他用手撐著地板想站立起來還是徒勞,心裏不免有點著急。突然一隻手托在了他的右腋下,隻感到有一道暖流從這隻手傳到自己的手臂,然後流轉到全身,腿腳的乏力感即消失不見了。
“大家都走了,你還不快起來?”東門遜抬頭一看,剛還在殿上的吳長老現在正在他身旁攙扶著他。東門遜借勢連忙站起來作了一揖,有點尷尬地道:“弟子這就離開,謝謝長老。”說罷,東門遜便趕上陳一語一同走出明心殿。
吳長老望著東門遜離去的背影,目光中閃爍著一分難以察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