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肅立,不可失禮!”這時周漵浦一聲如雷般的叱喝將在場所有的孩童都鎮住,接著他雙手抱拳躬身行禮,畢恭畢敬揚聲說道:“孩童無知,多有不敬,請黑鰨上仙莫怪。我乃東皋子真人門下第一百一十六代弟子周漵浦,恭請上仙為本次入門弟子選拔作法。”
水霧散去,有一條黑色的大魚漂浮在池水水麵上方兩尺之處,隻見大魚約五尺長,全身黝黑發亮,尾部有銀色光斑,雙目深邃精光閃閃。這時大魚張口說起了話:“如今入門的孩童如此膽小無知,他日何以重振太樂之名?哎——也罷,你且讓他們逐一上前讓我看看根氣如何。”
“是,上仙。”周漵浦略顯窘態地應答,然後對著一眾孩童厲聲道:“你們眼前這位是太樂門的四大仙獸之一-----黑鰨上仙,自太樂門創建伊始已鎮守太樂門東門,你們無需懼怕,一個接一個地上前來讓上仙辨測根氣。”
(注:黑鰨(tǎ),一種魚,生活在湖泊和山澗中,壽命較長,靈智很高。)
眾孩童猶豫了一下,一個膽子比較大的男童鼓起勇氣走到黑鰨上仙跟前,躬身行禮道:“見過上仙,我乃岷州府漢劉氏族人劉曲,請上仙為我辨測根氣。”黑鰨上仙略為滿意地“嗯”了一聲,然後湊近男童的麵前張開魚嘴,這時幾縷棕色輕煙從男童的天靈蓋上溢出,被黑鰨上仙吸進口裏。黑鰨上仙頓了一頓說到:“靈根不俗,慧根尚佳,品性中等,心念端正,中品。”
男童聽了這話不知所雲,望向周漵浦,周漵浦朗聲向眾人解釋:“入門選拔結果分三個品級,從劣到優分別是不入品、下品和上品。被判為不入品的小友請站到我右手邊,稍後我將分批將你們送回來時之地;被判為上品的小友請站到我左手邊,稍後我將帶領你們拜見太樂門各峰的長老,由他們再來細判你們的資質;其餘的小友站在中間,會有師兄帶你們入門。”
男童聽完後小步來到空地中間,臉上稍稍帶著點失落。其他孩童稍稍安定下來,陸續來到黑鰨上仙跟前,縷縷輕煙縹緲,有紅色的,有綠色的,有金色的等。輪到東門遜上前,黑鰨上仙一吸,竟然是一縷白色輕煙飄出,遠處的一棵鬆柏樹上發出了“咦!”的一聲。
黑鰨上線見此也頗感意外,沉吟了一下說道:“靈根欠佳,但慧根一般,不過……有點意思,品性忠厚,心念端正,下品。”東門遜木頭木腦地聽到自己竟然是下品而不是不入品,喜出望外,大步走向中間的隊伍。在場約一百位孩童,最終僅有四名定為上品,有三十餘名孩童為不入品,其餘孩童均為下品或中品。
東門遜和其他下品的孩童被一陣狂風包裹,不一會兒便來到一排緋色樓閣前麵,樓閣中正的牌匾寫著“管事房”。有一位太樂門的弟子領著眾人在閣內領取了太樂門弟子的物品,分別有:兩套白色長袍,一支綠竹洞蕭,一個布袋,還有一塊乳白色的玉佩,玉佩上刻著兩個古老的文字,依稀認得是“太樂”二字。
管事弟子口水噴噴地解釋:“我們太樂門普通弟子都統一身著白色長袍,綠竹洞簫可供習奏,低級乾坤布袋可裝納一個衣櫃空間大小的物品,而玉佩根據身份會有不同,你們是外門弟子就是最普通的翡翠玉佩,再上麵內門弟子,親傳弟子,長老,首座,掌門都是不一樣的,這些以後你們也會知道的了,不過看你們的資質平庸,也不會有多少人能窺門徑。”
東門遜聽完後鄙視了管事弟子一眼,便跟著其他弟子往外門弟子的房屋走去,一路上川流不息、鳥語花香,路上兩旁的景象都使東門遜大開眼界。來到分配給他的天字九十七號房門前,隻見房門大開,有一個頗為雄壯的弟子在房內收拾雜物。
東門遜走進房間,躬身向著該弟子作揖,道:“弟子東門遜,剛分配到此宿房與師兄同住,師兄有禮了。”
雄壯弟子抬頭一看東門遜,便笑嗬嗬地放下手中雜物走了過來問:“你是剛入門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