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欣哭訴著臉,痛苦地跪在李氏的旁邊,哀求地對老太太道:“祖母,請你饒過我娘吧!千萬不要罰她去外邊的家廟啊!就罰她在我們府裏的家廟修行一個月好不好?我娘她知道錯了。”
“大小姐,你可真會厚此薄彼啊!要知道,你娘可是害了前夫人的罪魁禍首啊!前夫人也是你娘啊!這可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啊!現在沒有用你娘的命去抵前夫人的命,隻是罰她去外邊的家廟帶發修行一輩子已經算是對她的格外恩賜了。”三夫人的眼裏閃過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
“不僅如此,你娘還害得侯府的小公子長期背負天煞孤星的名號,人人都不敢近他的身,我們也天天都活在惶恐中,就怕那天自己一不小心被禍害死了,你說你娘的罪大不大?”二夫人不甘於落人後,不經思索話語馬上就噴簿而出,歇過一口氣後,又繼續落井下石,“可惜啊!你娘實在是太貪心了,害了一個還覺得不夠,非要再害第二個不可,好在老天是長眼的,這就是報應啊!”
“阿尼陀佛,施主的確是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為了洗清自己的罪孽,還是終生帶發修行為好。”高僧再次雙手合十,一臉肅穆與悔恨。
聽到高僧說要讓自己終生帶發修行的建議後,李氏的臉刹那白如紙,玉欣也不逞多讓,畢竟在這個時代,眼前這個高僧的話還是有一定權威性的,那怕他曾經犯過錯,但目前這一刻,起碼他還是一名高僧。
這一個時刻,李氏再也顧不得什麼了,眼看著自己就要出去外邊的家廟修行了,那可是一個非常荒涼的地方啊!既沒有華服,也沒有美食,更沒有可供自己隨便使喚的奴仆,前幾日在侯府家廟所呆的那三天讓她簡直是度日如年,更何況這次還是終生的:不行,這次說什麼自己都不能前去家廟。
想到此,她的眼內劃過一股不甘心與狠毒。玉欣卻再次迫不及待地央求起老太太,“祖母,你就看在我娘及欣兒平日對你孝順有加的份上,饒了我娘吧,我娘她真的知道錯了,你可以罰她在我們侯府裏的家廟修行一輩子,但是千萬不要罰她去外邊的家廟修行啊,俗話說:這家醜不可外揚。萬一這事要是傳了出去,不僅是對欣兒不利,對侯府的每一個人都不利啊!”
聽了玉欣的這一番話,老太太的臉一滯,神色複雜地分別瞧了在座的眾人一眼,隨之又多瞧了玉嵐眾姐妹幾眼:是啊!她的這些孫女都還沒有婚配,萬一這事要是傳了出去的話,門當戶對的大戶人家又豈肯娶她們進門,就連嵐兒的婚事也有可能受阻啊!
見到老太太如此的神色,玉嵐的心內一緊:瞧老太太這為難的樣子,最終為了她們幾個未成年小姑娘的閨譽著想,八成是不會追究這李氏的責任了,真想不到,這玉欣關鍵時刻也有點心智,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她。可恨,眼看著這李氏將要罪有應得了,難道真的眼睜睜看著她逍遙法外嗎?
想到此,玉嵐緊緊地攥住自己的手心:不行,自己絕不可以如此輕易地就放過李氏,起碼都必須讓她嚐到一點苦頭,究竟用什麼方法既可以讓李氏受罰又不會讓老太太覺得門楣有損呢?
曇花一現間,玉嵐忽然想到了一妙計,隻見她嘴角勾起一抹完美的笑容,款款走到李氏的身旁半虛扶地意欲扶起她,眼睛卻真誠地望著老太太,話語中一片敬色,“祖母,無論娘是否犯了錯,她畢竟都是嵐兒的母親,嵐兒實在是不忍她一個人孤獨終老於外邊,何況我們軒轅國還一直都那麼的推崇孝道,嵐兒更加不能如此對娘了,這樣做會被視為不孝的行為。”
所有人都詫異地瞧著玉嵐:這二小姐現在究竟在幹什麼?居然可以對陷害自己親生母親及自己的人如此的和顏悅色,難道說,她又變得如以前一樣懦弱了,可是看她這架勢,並不像啊!玉欣的眼內劃過毫不掩飾的喜意,但還是有些疑惑,李氏也是一臉疑惑地盯著玉嵐:這賤人會這麼好心?
眾人還在私下暗猜玉嵐的心思時,玉嵐的下一句話又讓她們有些暗笑:這二小姐果然如此。
此刻,玉嵐暗蹙了眉,一臉的愁苦,內心卻在竊笑,“可是眾所周知,國法大於家法,君為臣綱,母親犯了如此大的罪,要是我們還不懲罰她的話,就會亂了法紀,這事一旦傳到史官的耳朵中,不僅娘要受罰,就連我們整個侯府也要受到牽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