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蘇景瑞輾轉許久還是睡不著,最終還是歎了口氣決定明天約蕭離火出來談談。為什麼是這個時候查出來了殺害張子玉的凶手呢,而且那個人的身份那麼特殊……蘇景瑞站在窗前看著窗外掛著的圓月,“恐怕蕭府的天是要變了啊……”
第二天,醉香樓的包廂裏。“景瑞,你找我幹嘛,不會是要算昨天的帳吧……”蕭離火想著蘇景瑞應該沒有這麼惡趣味吧,誰知蘇景瑞隻是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看得蕭離火心發慌。“你說話啊,你不會叫我來就是為了看你表演木頭人吧,我最近很忙的。”“……”“你別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好嗎,我瘮得慌……”“……”“你再不說話我真的走了,我下午還有要事要做呢!”蕭離火很久想要就想要親手做飯給涅霜吃,因為涅霜懷孕之後變得有些嗜睡,所以最近下午蕭離火都會趁著涅霜睡著的時候和府裏的大廚學手藝,當然為了給涅霜一個驚喜,蕭離火吩咐了所有人對這件事保密。現在他也是趁著涅霜睡著的時間來找蘇景瑞的,剛收到傳信的時候蕭離火還在納悶蘇景瑞要和他說什麼,還吩咐了一定要一個人來,誰知道到了半天蘇景瑞都不說話。
蘇景瑞昨晚已經下定決心今天把事情和蕭離火說清楚,可看著蕭離火的臉他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了。他從小和蕭離火一起長大,自然知道蕭離火有多在意親人和朋友,他當初也是看出了這一點,才主動和蕭離火結交的。可正因為清楚這些,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就會顯得很殘忍。“蘇大少爺,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就直說吧,你這樣吊著我胃口我心慌啊。”“離火……”“恩?”蘇景瑞看著蕭離火一臉“你快說你快說你快說”的表情,心一橫,就把所有的事情說出了口。
“我接下來說的事情你要冷靜。你還記得殺了張子玉的那批人嗎?那些黑衣人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個刺青,那個特殊的花紋刺青屬於一個在京都一帶很有名的殺手組織,也是唯一一個擺在明麵上的殺手組織——榮生堂。”“榮生堂,我好像有點印象。”聽蘇景瑞提起張子玉被殺的事情,蕭離火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神情變得嚴肅起來。“這是他們組織接受暗殺令的令牌,是我們在一個他們組織裏出任務的殺手身上拿到的。”蘇景瑞拿出一個長方形的令牌,榮生堂三個字在令牌上刻的花紋裏顯得格外的明顯。“這令牌……”蕭離火覺得那個刻有榮生堂的令牌看起來格外的眼熟,他好像在哪裏見過,可是卻又想不起來了,但是蕭離火確認他一定是在哪裏見到過。
“之後我們折損了不少人,才成功的派人潛入了榮生堂在京都的分部,誰知竟然有了不小的發現。雖然榮生堂在京城的分部很小,可接過的任務卻不少。榮生堂的組織會把委托人和委托任務記錄在冊,而我的手下正是在那些冊子裏,找到了暗殺涅小姐的委托任務。”“所以說,之前的那些人其實都是為了殺了霜霜?可為了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竟然派了那麼多人……是誰?!竟然這麼大手筆的對付一個小姑娘?!”“……”“恩?你不是查出來了嗎?就別賣關子了。”看著蘇景瑞欲言又止的樣子,蕭離火不禁有些焦急。張子玉的死一直是涅霜的一塊心病,若是能解決了這個麻煩,霜霜也能心裏寬慰一點。之前劉清清給涅霜把脈的時候就說她心思太重,這樣對胎兒的發育很不好。雖然涅霜當時答應了以後會看開點,可隻要她身上的血海深仇一天沒報,又能看開什麼?
“這個人你也認識,蕭離火,你聽我說。不管她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你都要冷靜,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你答應我不衝動我才能告訴你。”“我認識?好好好我答應你。”每次蘇景瑞連名帶姓的叫蕭離火的名字,就說明事情一定很嚴重。蕭離火心裏突然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甚至有了想立刻離開的衝動。他心裏有一個聲音不斷地在告訴他,快走,再不走你會後悔的……可他的雙腳就像是被釘在了原地一樣,一步也挪不開。“那個人是你母親蕭夫人……”蕭離火死死的盯著蘇景瑞說話的嘴,看著蘇景瑞的嘴巴一張一合一張一合。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蕭離火隻覺得腦子裏轟鳴一聲,什麼也思考不了了,之後蘇景瑞再說了什麼,他都沒有再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