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軒突然在一個叫做邦達的,看起來隻是像個小鎮一樣的地方停留了兩天之久。

這兩天裏,他一直在搗鼓著他的車。

他們補充了大量的水和幹糧,然後啟程了。

張梵莫名的就有些緊張起來。

果然,不過兩三個小時以後,山路變得崎嶇而且險峻起來。

沒完沒了的180度大轉彎;僅兩車道的狹窄路麵;一麵懸崖一麵淩空的山道:時而從對麵呼嘯而過的超大型的超載貨車……

張梵的心揪得緊緊的,她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兩隻手捏成了拳頭放在自己的腿上。

林皓軒突然示意她看車窗外。

張梵轉過了頭,立刻就驚呆了。

這風景……實在是太美了。

她隻在畫上見過如此震憾,如此壯觀的景色。

目光所及之處,根本就一眼看不到邊;以致於她放眼望去,每一處都是終年覆蓋冰雪的大山,湛藍的天空,之字型的盤山公路……這些都是震憾人心的美景!!

她的旅行經驗是算很豐富了,英國的愛丁堡,法國的艾菲爾鐵塔,瑞士的日內瓦湖……她都去過。

可什麼都比不上這種巍峨雄壯又大氣的自然美!

她就這麼微張著嘴,呆愣愣地看著那連綿不絕的雪山,一言不發。

林皓軒彎了嘴角。

其實體會自駕穿越川藏線最好的線路,就是來回都開車;但因為考慮到她的身體狀況,他才選擇了坐火車進藏,再反其道的開車回京。

林皓軒找到了一個環山麵水,地勢開闊的峽穀,把車子停了下來。

張梵以為他停車修整而已,但等她看到他不停的從車子上往外卸東西,她才意識到,他這是想在這兒露營呢!

她的心又揪了起來。

這麼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到了晚上,也不知道會不會有野獸之類……

“林皓軒,林皓軒,我們走吧……”她試圖說服林皓軒。

林皓軒已經開始折騰一個像帳篷似的東西了。

然後,張梵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把悍馬車變成了一個……吊腳樓。

林皓軒熱得滿頭大汗,他脫掉了上衣,露出了上半身精壯的肌肉;搭好了帳篷以後,他讓張梵爬到上麵去睡個午覺,然後他開始忙起了生火燒水什麼的。

張梵好奇的脫掉鞋,爬到架在悍馬車頂上的那個帳篷裏。

這個帳篷方方正正的,不太高;張梵坐著還覺得挺好,但估計林皓軒那個大個子坐著的話……可能會頂到頭,但是躺下以後,會覺得這空間挺大的,而且床墊還是充氣的,很軟很舒服。

張梵很快就下去了,她不想讓林皓軒一個人忙,她也要幫忙。

林皓軒趕她去睡覺趕了幾次,張梵不為所動。

他落在她身上的眼神越來越溫柔。

但張梵是個運動廢材,林皓軒也不敢讓她幹體力活,最後,他讓她煮麵。

很簡單的食材:麵條,午餐肉罐頭,張梵還讓林皓軒切了一塊她在小鎮上買的火腿扔進了鍋裏;煮好麵條以後,她還把幾個冷掉的大饅頭給烤得脆脆焦焦的。

吃過晚飯沒多久,天就開始慢慢的黑了下來。

林皓軒拿出幾個裝滿了藥材的紗布包係在帳篷周圍;然後鎖好車門車窗以後,就帶著張梵鑽進了帳篷。

這是個荒郊野外,而且又黑燈瞎火的,張梵很害怕。

可她跟著林皓軒鑽到帳篷裏以後,這個小小的空間裏就立刻充滿了他濃烈的氣息,莫明其妙的,張梵突然就安定了下來。

林皓軒根本就不廢話,直接上來就把張梵給抱在懷裏了。

他穿著一件麵料厚實柔軟的棉質襯衣,她卻感受到了他衣服裏那硬如鋼鐵一般的肌肉。

她滿臉通紅,又心如擂鼓。

帳篷裏放著一個蓄電池燈,林皓軒把燈光調得很暗。

昏黃的燈光照在她身上,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他讓她坐在自己的身上,然後又用薄被和棉大衣裹住了她。

張梵窘得不行,她沒有試過這個姿勢。

當這場盛宴結束的時候,張梵早已人事不知。

她氣若遊絲的躺在林皓軒的懷裏,疲倦到連眼睛都睜不開,渾身都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

林皓軒為她做了清理,然後又給她一層一層的穿好了衣服。

他擁著她酣然入睡。

第二天,張梵是被剌眼的陽光給鬧醒的,她眼睛還沒睜開呢,就聽到了林皓軒略微沉重而且綿長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