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林皓軒匆匆地趕到了藥廠,過了一會兒,他又匆匆地帶著張梵離開了藥廠,直接去了派出所。

聽了林皓軒的話,張梵的臉色有些發白。

昨天晚上,白靖文和白露出了車禍。

現在白靖文的車檢報告已經出來了,

他的車被人動了手腳!!

這是一場謀殺!!而且還很可能是熟人作案。

那個副所長跟林皓軒的關係挺好的,所以也就不上門去張梵了,他給林皓軒打了個電話,讓林皓軒在有空的時候帶張梵去派出所做個筆錄。

張機和林皓軒趕到派出所以後,這才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昨天是白老太的生日,白靖文開車帶著白露回鄉下為白老太慶生,在回程的時候,遇到了車禍。

他們在上高速公路前的一個路口的時候,白靖文突然控製不了車子了。

白露已經嚇呆了,縮在車裏一動也不會動,隻會語無倫次的叫爸爸。白靖文就拚命的打開了白露那邊的車門把她給推了出去,然後白靖文連人帶車都撞上了路邊的防護欄。

不幸之中的萬幸,是當時正好是上坡路段,所以車速並不是很快,所以白露隻是受了些擦傷,倒是白靖文的情況很不好。他的腳被卡在車裏,並且流了很多血。

從派出所出來以後,張梵一直在糾結著要不要去醫院。

等她終於做出了決定以後……她卻發現,林皓軒的車子已經往醫院開去。

林皓軒一看她那樣兒就知道她在糾結著。

去醫院,還是不去醫院?對她來說,這肯定是一個很難的選擇題。

不過,在林皓軒看來,隻要有他陪著她,就是去看看白靖文那又有什麼!他還敢當著自己的麵吃了張梵不成?

王鶯昨天晚上就已經趕到這兒了,這會兒,她無力的蹲在手術室門口,神情呆愣愣的。

張梵走了過去,把王鶯扶到了椅子上,“阿姨,他們的情況怎麼樣了?”

王鶯好一會兒才止住哭泣,說,“他們說,你爸爸在最後關頭,把小露推出了車子;可他自己卻來不及跑,就撞上去了……他的腳被卡住了……時間有點兒久,恐怕不太樂觀!”

白靖文這個人,對許芸不好,對王鶯……說實話也不怎麼好,唯有對白露是掏心窩子的好……

張梵沉默好長一段時間,才問,“那,白露呢?”

王鶯一下子又哭了起來,“小露,醫生說小露流產了……這怎麼可能啊?小露她還沒結婚呢,怎麼會懷孕啊?”

張梵愣住了,白露懷孕了?

所以,半個月前在許峻辦公室裏策劃的事……她是有預謀的,想把這帳算在許峻頭上嗎?

張梵皺起了眉頭,她想弄清楚這件事情,可她跟婦產科的醫生也不太熟悉。

她想了想,打了個電話給宋大姐。

不大一會兒,宋大姐匆匆地趕了過來。

聽了張梵的話,宋大姐拍拍她的肩膀說,“沒事兒,我去跟醫生說說,病人家屬查看病曆和病檢報告嘛,這挺正常嘛!

喲,這你表妹啊?看上去挺眼熟的……哦,想起來了,這不就是上回跟一男的,半夜跑來哭著說卡了陰的那個嘛……

誰家沒幾個糟心親戚啊?特別是我們這些在醫院工作的,幫他們處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就更多了!!

你放心,我知道你還沒結婚呢,這些事兒你也不好說,我來說給你那個姨媽聽,讓她以後多管教管教自己孩子,還這麼年輕呢怎麼就這麼多的毛病……”宋大姐是叨嘮了些,但絕壁是個好心人。

張梵哭笑不得。

宋大姐很快就把白露的主治醫生給請來了,然後她就去“教訓”王鶯了。

張梵看著主治醫生遞過來的,白露的病曆和檢查結果。

上麵清梵的寫著,白露入院的時候,已經懷孕十二周半,當時她腹中的胎兒胎心已停,必須要做刮宮手術。

檔案裏還夾著一些B超啊化驗單啊手術通知書啊什麼的。

白露縮在病床上一聲不吭。

她也不想失去這個孩子,上回醫生可說了,她要是再流產,那就很有可能終身不孕了。

可上次她引誘許峻的事兒被張梵撞破了,而這事兒才過了半個月她又倒黴催的遇上了車禍;這個時候再扯到許峻的頭上,這顯然是愚蠢的做法——時間對不上啊!

白露有口難言,她再一次斜著眼睛盯著張梵。

要不是她,說不定自己跟許峻已經成事了,那不管自己有沒有流產,許峻都必須要跟自己結婚不可!

王鶯呆愣愣地站著,宋大姐一直在她身邊嘮嘮叨叨,什麼一年多以前她的寶貝女兒就跟一男的深更半夜哭著跑到醫院來雲雲……

再想起前幾天報紙新聞上的那些內容,王鶯的心一下子就變得拔涼拔涼的。

短暫的驚愕之後,王鶯氣就不打一處來,拿了個枕頭狠命的拍打著白露,一邊哭一邊罵,“你說你這是犯什麼賤啊……啊?你放著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做,你這是為什麼啊?啊?你說,你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