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也是可憐的。

可是我又何嚐不是呢。

隻要身在皇城,就必須是男兒身。身在偽裝之下,一旦暴露,便是欺君罔上。

娶女人,我還沒那個重口味。

越想越傷感,隻差沒和芙蓉抱頭痛哭。

這時芙蓉的侍女進來說今日的開·苞競價開始了,表哥讓我在老地方等著。

我含糊地點頭,搖搖晃晃出了房門。剛才和芙蓉喝了兩壇女兒紅,有些走不穩了。

我看了眼趴在床上痛哭亂叫的芙蓉,歎了口氣。

芙蓉,你該保持點淑女風度啊,不然怎麼會有客人呢。

我和表哥的老地方是花滿樓二層雅間最正中,這可是個好地方。在這裏既能看清楚樓下台上的各種美人,又不至於和那些三流四流的人混在一起。這是表哥特意囑咐老鴇留給我們倆的。

我打了個酒嗝,大刺刺地推開門,衝桌子旁坐的白衣男子傻笑一聲:“嘿嘿,表哥。”

我見表哥不理我,我想我也懶得理他,自顧自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大杯酒。

“哎呦!”突然我的領子被人大力拎起,我瞪著死魚眼歪脖一看,乖乖,好一個英明神武,威武不凡的俊小夥啊。

我就這麼被人拎著領子,艱難地扭頭看向表哥,“表表……表哥,你沒說帶朋友來啊。”

“木季,放手。”表哥終於說話了。

誒?表哥,你的聲音啥時候這麼好聽了?

下一刻我就被人摔在了地上。我幽怨地看了眼表哥的朋友,小夥子啊,表哥讓你放手你就放手啊,你多沒麵子啊。

我坐在地上,有些暈暈乎乎的。我沉思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把我剛才倒的酒喝完,上好女兒紅,不喝太可惜了。

我砸吧砸吧嘴,“表哥,今天開·苞的一定是個醜女……”

“哦?何以見得?”表哥今天是染了風寒了麼,聲音變化這麼大。

我不懷好意地傻笑,“以往那些漂亮的不都被你先攬去了麼,花滿樓已經將近三年沒有妓女開·苞了。”

“嗬。”表哥輕笑了一聲。

我仰頭一飲而盡,忍不住拍桌憤慨,“慕千雲啊,慕千雲,老子就沒這個好福氣了,被宮裏家裏壓迫著,老子沒有‘性福’啊!”

“宮裏?”

“是啊,顧傾城那個殺千刀的,整天裝傻裝純良,老子不忍下手哇……老子頂了你個肺!”我已經語無倫次了,甚至還蹦出了幾句不知是那個地方的方言。

‘嘭!’門被人大力推開。

“老子……”還沒等我罵完,我的領子再次被人拎起。

我鬱悶的眯眼,敢情你們還拎上癮了。

拎我的人拚命地搖著我:“歡歡,歡歡啊,你沒事吧。”

這聲音,咋那麼熟呢。

哦,是表哥。

咦?

我搖了搖頭,瞪大了眼,還真是表哥。“嘿嘿,表哥你怎麼在這兒呢,剛才你不還坐那兒麼……”

慕千雲又搖了搖我,“歡歡,你怎麼了,醒醒啊。”

然後表哥就拿了一杯酒盡數潑到了我的臉上。

然後,我徹底醒了。

我看著表哥那張欠抽的臉,覺得有點虧得慌。

我想了下,伸出食指在嗓子眼裏使勁摳了摳,一陣吐意湧上。

我找準表哥衣服上金線繡的仙鶴,‘啊嗚’一口吐了上去。

看著表哥油綠綠的臉,我滿意的擦擦嘴。

仙鶴瞬間變落湯雞了,還是牡丹親手熬得烏骨雞湯。表哥,你該滿意。

“嗬。”有人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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