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遠軍在淄口城的五裏開外停了下來,天色已晚,正好要修整一下,連續幾日的行軍讓他們有些吃不消了。
星空下,一將領指著遠處燈火通明的城池,向寒廣介紹道:“少將軍,前麵那座城池就是淄口城,人口約百萬,駐紮守軍十萬之眾。”
這將領遲疑了下,小心問道:“少將軍,末將一事不明,我們為何要打這淄口城,要知道我們現在處於楚國境內,缺少攻城器械,更是兵員稀少,不易攻城閥地。”
何止是他不明,鎮遠軍所有的將士都不明白寒廣的用意。
寒廣望著遠處高大的城牆,許久後才開口,“那你可知道,我們繞開淄口城得多走近五日的路程。”
死守,等待援軍。
這是淄口城守軍所有人得到的命令,至於出城迎戰那就是個笑話了,哪怕隻有一萬鎮遠軍,淄口城的十萬守軍也不敢輕舉妄動。
鎮遠軍的凶名這些年來在楚鄭兩國越傳越烈,到後麵,鎮遠軍幾乎每人都是十丈之高,青麵獠牙,手持鋼叉,喜愛殺人,好吃人肉。連三歲孩童啼哭被母親一嚇,再哭就鎮遠軍來了,哭聲截然而止,嚇得大氣不敢喘。
次日,天一亮,在淄口城的恐懼下,鎮遠軍響起了進攻的號角,邁著剛毅雄壯的步伐,肅殺的氣息蔓延著,隨著一步一步的行軍聲,讓淄口城的守軍內心一點點崩潰。
“天啦,鎮遠軍來了,該死,他們怎麼會跑這來!”
“上麵要我們死守,這可是鎮遠軍,怎麼守得住!”
“我手在發抖,怎麼辦?”
“不止手,我腳都僵了。”
在行進至城牆百丈開外,大旗一揮,鎮遠軍如得到脫韁的野馬,瘋狂的向淄口城衝來,氣勢噬人。
“鎮遠軍攻來,全給我握緊你們的武器,你們要記住,身後就是淄口城,這裏有你們的父母妻兒,那可是十惡不赦的鎮遠軍,城破了都沒得好處。”隨著一位將領一聲聲呐喊,淄口城的守軍終於鼓起了些士氣,開始打起精神握緊武器,抵禦鎮遠軍的進攻。
戰爭一觸即發,鎮遠軍攻至城下,用雲梯瘋狂的向上衝鋒,士氣銳不可當。而城上的守軍雖然心驚膽戰,戰力偏弱,但還是依靠城牆的優勢與鎮遠軍交戰,憑借城牆天勢與鎮遠軍打得旗鼓相當。
“哎!”看著一處好不容易攻上去的鎮遠軍又被趕了下來,寒廣不由的歎了口氣,這又是一塊難啃的骨頭,“下令收兵。”
隨著黃昏接近,鎮遠軍開始鳴金收兵,隨著鎮遠軍如潮水般的退去,淄口城的守軍發出驚天的歡呼聲,他們守著,他們竟然頂住了鎮遠軍一天的攻略,這真是太震撼人心,太值得驕傲了。
望著淄口城歡呼雀躍,寒廣臉色陰沉,他沒想到一個隻有十萬守軍的城池既然阻擋住鎮遠軍前行的步伐。
“稟少將軍,我軍傷亡五千,而淄口城傷亡估摸上萬。”
寒廣臉色更難看了,他在這消耗一天折損五千士兵,可結果還是沒有攻破淄口城的城牆。
第三天,鎮遠軍繼續進攻,而淄口城的守軍因為昨日的成功軍心大振,似乎更加振奮,在他們看來,傳說中的鎮遠軍也不那麼可怕。
可是他們似乎忘了一點,作為依靠城牆天險的守軍,他們的傷亡人數卻是鎮遠軍兩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