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難不死感覺的寒廣摸了摸破軍眼,兩次都幸虧它救了自己,說來這刀的還真是邪性十足,一般的人恐怕觸之深入那恐懼中不能自拔,想到這他不由有些慶幸。
從外表看來七殺刀已經恢複了正常,一如以往一樣漆黑油亮,帶著一點鋒芒的感覺,但將七殺刀握在手中的寒廣卻知道這刀似乎發生了點變化,他可以明確的感受到這刀搏動,就像一個開始複蘇的生命,而且他還感覺自己和七殺刀若隱若現的存在一絲聯係。
現在的寒廣也沒心思去管這些,他勻了一口氣,望著天邊,喃道:“時候不早,得趕路了。”
剛大獲全勝的鎮遠軍還未來得及修整,就得到軍令開始急行軍,雖然不明白寒廣的用意,但此時的鎮遠軍上上下下將士都對他的崇敬已經不需要理由了,不管任何事他們都會毫無疑慮的照做。
鎮遠軍開始原路返回,打算直接穿越楚國國界趕回興國,沒有了楚軍幹擾的他們沿途很是快速,原先到秋明城兩天的路程被他們一天半走完。
再次回到秋明城,鎮遠軍的眾人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十萬鎮遠軍活下了七萬,而那些叫囂的百萬楚鄭聯軍已經灰飛煙滅了。
鎮遠軍在秋明城稍作歇息,他們又開始馬不停蹄的趕路,而寒廣卻有些急躁不安,因為時間過去了十六天,而他們還在楚國,後麵還不知道有什麼意外,一有意外發生所耽誤就無法在剩下的時間內趕回洛安城,這叫他怎麼安心。
在寒廣的多次催促下,鎮遠軍也卯足了勁低頭趕路,他們沒有一絲怨言,在這些熱血戰士心中,少將軍就是天,他這麼做定然有他的道理。
就在接下來的幾天,鎮遠軍都在拚命的行軍,而時刻關注戰況的楚國第一時間就得到楚軍全軍覆沒的消息,這讓楚國上下又是憤怒又是驚恐,楚國皇帝更是龍顏大怒,揚言要整個鎮遠軍陪葬,在得知鎮遠軍還在楚國境內,楚國皇帝直接下令調遣大軍堵截鎮遠軍,並命令沿途的城鎮配合阻攔,決心要讓他們屍拋楚地。
淄口城,位處楚國南部,雖然不是處於邊境,但他獨特的位置剛好遏製興國的侵犯,所以楚國在此建立一座要塞,擁兵十萬之眾,城牆偉岸,淄口城可謂城牆堅固兵多將廣。
而就在此時與靠近興國邊境的幾十個城鎮都得到皇令,不能放過鎮遠軍的通行,其中就有淄口城。
秋天的黃昏有些讓人昏昏沉沉,秋風一吹,更是愜意十足。
淄口城城牆一個站崗的士兵打著哈欠,秋意十足,他困得很,他捅了捅旁邊的另一個士兵,說道:“好困,你先看著,我睡上一覺先。”
“你不要命了,不知道昨日全程就下達嚴加警戒的命令,這時你還敢偷懶,小心鎮遠軍真的來,看你不得軍法處置。”
“你想多了,鎮遠軍在我們楚國境內,逃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傻乎乎的跑來這...”說著這士兵突然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天邊,一臉的難以置信。
“怎麼了?”另一士兵順著方向望去,隻見天邊遠處出現幾道黑線,慢慢地,那些黑線越來越粗,伴著濃烈的塵灰,從遠處望去,盡顯雄壯之威,“天啦,那,那是一隻軍隊,還愣著幹什麼,快,快去拉警報。”
警報的刺耳鳴金聲在淄口城響起。
“不好了,鎮遠軍來了...”
“真是鎮遠軍,天啦,他們怎麼會來這。”
“不要亂跑,全部集合。”
整個淄口城都慌亂了起來,他們不能不怕,這可是鎮遠軍,十幾年來一直凶名在外,前一段時間更是直接滅殺百萬大軍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