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監軍的白臉被氣的更是煞白,他最討厭別人用太監這個身份來侮辱他,“之前傳聞寒飛城有謀權造反之心,今日見其子如此大逆不道,果真不假。”說完從身後隨從手上取來一把裝飾亮堂寶石璀璨的寶劍,“本監軍請來皇上親賜的尚方寶劍,看何賊敢放肆。”
眾將領更是大驚,連忙跪下為寒飛城喊冤為寒廣求情。
寒廣臉色一變,這不知從哪跳出來的太監倒是會借勢看時機,要是耽誤了時期莫怪我心狠,想到這寒廣凶光畢露。
陳監軍很是滿意眾將領的反應,接著道:“眾將軍也是明白人,不要因他是寒飛城之子就如此謙讓,小小年紀,既然如此大逆不道,你們可知這是株連九族的。”
陳監軍舞了舞手中的尚方寶劍,陰冷的威脅著,“眾將軍,現在鎮遠軍群龍無首,而且求援無望,本監軍望得到眾人的共同認可,不知諸位將軍是打算跟著八歲幼兒株連九族,還是跟著本監軍返回京城加官進爵。”
眾人其實早知道救援無望,隻有那些可憐的將士不知罷了,現在既然被寒廣給挑明,顯然得開始站隊為後麵做打算了,陳監軍也是看明了這一點才等到寒廣把話說完才站出來奪果實。
果然,眾將領臉色一變,看了看隻有成人半腰高的寒廣,雖智力膽識過人,但終究還是乳臭未幹的孩童,而另一邊則是受皇帝寵信的宦官,雖隻會紙上談兵,但也強過被讒言株連九族。眾合上述等原因,眾將領幾乎沒有什麼選擇,通通向陳監軍拜道:末將等願為監軍大人衝鋒陷陣。
陳監軍露出笑臉,得意看了眼寒廣,然後向前來到高台前麵,用著尖銳嗓子道:“眾將士,莫聽這無知小兒胡言亂語,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叛逆之罪,莫糊塗呀。”
眾將士一聽果然有些人開始用仇視的目光看著寒廣,隻有少數一點人看明白了點什麼,但也不敢妄言,這可是株連九族,他們當兵不懼生死但怕牽連家人。
見效果很好,陳監軍趁熱打鐵道:“可能因某些原因,朝廷的救援還未趕到,但我們卻不能自暴自棄,我們要殺出重圍,回到大興國,眾位將士可願隨本監軍殺出去。”
“我等願隨監軍大人殺出重圍。”十萬將士齊跪拜道。
寒廣一陣苦笑,群龍無首,株連九族,皇命加身,確實讓人無解。
沒有貪狼軍的鎮遠軍談何是鎮遠軍,所以陳監軍再次把目光投向貪狼軍,可惜貪狼軍眾人一個個目不斜視,忠實警戒的守護在棺柩和寒廣身旁。
陳監軍一皺眉頭,這些該死的貪狼軍,根本不把本監軍不把朝廷放在眼裏,這就是寒飛城那賊子的私家軍,得找個機會除了,但失去這些鎮遠軍的實力又大大的打折,真是頭痛。
突然靈機一動,陳監軍露出一絲微笑,然後向一旁閉目養神的狼王走去,很是恭敬的道:“狼王大人,我知道你懂得人語,所以望你能聽我一言。”
你貪狼軍那麼所向披靡靠的不就是這些凶獸,待本監軍馴服這些貪狼,看你們這些賊子還敢囂張,見狼王不為所動,陳監軍仍繼續說道:“現在寒飛城大將軍已死,你等狼族也是自由之身了,何必屈居這些莽夫俗人之下,再者現在我們被困此處,一個不小心就得萬劫不複,狼王大人也不想你的家族就是滅亡吧。”
可惜狼王仍沒有動靜,白費了陳監軍的一番口舌,但寒廣卻有些驚慌了,因為他在狼王的半合眼眸中看到一絲意動,雖然隻有一瞬間,但寒廣還是不敢賭,所以他必須也有所作為了,不然失去貪狼的貪狼軍和他自己將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