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外人都傳你是個將門逆子,我就說嘛,將軍的兒子怎麼會是紈絝...哈哈...咳.咳...”說這話時楊戰滿眼透著激動。
寒廣向前拍了拍楊戰的背。
“如果將軍知道你這麼懂事後也會死而瞑目的。”楊戰感歎道。
“楊叔叔,我父親是怎麼去世的?”寒廣語氣頓時有些感傷起來。
楊戰開始回憶起來...
“哎,八年來,將軍率領我們我們八十萬鎮遠軍與鄰國的楚國和鄭國同時開戰,將軍戰無不勝,把楚國鄭國的軍隊打得節節敗退,無人能敵,有些軍隊聽到將軍的名字就膽戰心驚,不戰而降...”說到這,楊戰臉上出現潮紅,滿臉回憶的向往和自豪。
“可我們也有傷亡有消耗,可笑的是我們興國既然無一兵一卒的增援,軍糧也時常缺少延時,將軍帶領我們依舊挺過來了。我們不僅打得兩國的聯軍退出興國的國土,還占領其他兩國的許多疆土...”
“一個月前,又一場圍剿戰,一營數萬將士深陷重圍,將軍知道那是個圈套,但他還是毅然的帶著最後的三十萬鎮遠軍去營救,就像將軍時常說的,不拋棄一兵一卒。”楊戰神情開始傷感起來。
“可惜,我們還是被圍了,被近二百萬的兵力圍住了,將軍帶領鎮遠軍拚死突圍但是失敗了,實在是太多了,殺都殺不完。在一次混戰中,將軍被一隻暗箭射穿肺部,一天後就去世了。”
說完,楊戰像個小孩一般嗷嚎大哭起來,哭得那麼傷心那麼無助。
好一陣,楊戰才緩解激動的心情,從床底拿出一個狹長的木匣,欣慰說道:“廣兒,這時將軍留下的遺物,本來是想交給你母親,待你成年後再轉交給你,現在我看,可以親手交給你了。”
寒廣接過木匣,掂了掂,約三四十斤的模樣。木匣看似普通卻上著鎖,而且是那種八卦連環鎖,在興國富人貴族比較常用,一般為人的生辰八字。
寒廣問:“楊叔叔,這裏麵是什麼東西?”
“是將軍囑托我親手交給你們,至於是什麼我也不知。”
夜很深了,但寒廣還在和楊戰交談著,寒廣向楊戰詢問關於鎮遠軍的一切,楊戰也很是耐心詳細的說著。
當說到鎮遠軍還剩十萬殘軍被圍困在楚國境內,楊戰一臉的痛惜,痛哭道:“那裏還有十萬兄弟,他們在那守著將軍,因為將軍還承若過要帶著他們回家的...隻有我一人苟活的逃了出來,現在也好,早一步去等他們...”
“啊~~將軍說,那是秋收...將軍說,勁敵來了...將軍說,我們要保家...將軍說,郎兒赴戰場...將軍說,我們一起回家......”
聽著這悲壯的軍伍行歌,寒廣心裏酸酸的,他小時候聽楊戰唱過,這是鎮遠軍的行軍軍歌,專為寒飛城唱的。
楊戰流著淚失去靈魂似的歌唱著,寒廣見勸阻無效,隻好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楊叔叔,你先休息著,我明兒再來看你。”
望著寒廣離去的身影,楊戰歌聲不停,心中欣慰:“將軍,你後繼有人了,鎮遠軍後繼有人了,阿戰也完成了你的囑托了,阿戰也可以去伴你左右了...”
......
屋外的夜色很黑,屋內的蠟燭也“滋滋”燒著。
寒廣、上官靜姝和胡秀娟三人圍著一個木匣,這就是寒飛城留下的遺物。
“哢”
鎖開了,寒廣試了幾次,終於用他們四個人合並的生辰八字打開了木匣的八卦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