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雲將身子縮入椅中:“死了!他們生氣了!”
本田原一聳聳肩:“得罪他們是最不明智的選擇!”
“誰知道他的心腸這麼硬呀?”
“正如他所說的,他還何家的足以抵何家對他的養肓之恩了,更別說在十六年前為了何家動用了所有人力物力,為此他可沒少受院長大人的威脅,連我也快看不下去了。”本田原一無奈地說道,“還有金紗姐妹對他也是意見多多,他都快淪為她們的免費勞力了。”
黑氏默默地品著茶,反正楊逸雲會擺平的!
“我哪知道他越來越冷血,還學會逃避。”楊逸雲挺無辜地聳聳肩,天知道他也是意外。
本田原一給他一記白眼:“你不清楚還有誰知道?”
“為什麼是我?”
“為什麼不是你?”
“我又不是他們肚子裏的蛔蟲!”
“無藥可救了!”
“為什麼無藥可救了?你不是自詡天才嗎?”
“清官難斷家務事耶!”
“可是——”
“可是什麼?再惹毛了他們,沒你好處。或許你想當夾心餅幹?我可不奉陪!”
“夾心餅幹,我早就當定了!”
“那是你的事,我也無能為力。”
“月……”楊逸雲可憐兮兮地叫著他。
本田原一無力地暗歎息,隻好認命地將目光放到何老夫人身上:“解鈴還需係鈴人!何夫人,不管何昱怎樣,畢竟這二十多年來對何家也是仁義皆盡,對何晟,他也是一直當成同胞弟弟看待。他雖發誓與何家斷絕關係,但他也三番五次地援助華聯集團,美國的肯恩斯家族該不會陌生吧?說句不客氣的話,華聯集團在肯恩斯家族眼中算不上是很好的合作人,如非何昱尋求肯恩斯家族之主援助華聯集團度過難關,在二十年前華聯集團已經不複存在了!十六年前何華先生病重,也是何昱千辛萬苦求助,才讓當時極有名氣的幾位腦科醫生答應執刀,否則以那區區的二十萬美金怕是不入那些人之眼!為此,何昱欠下的人情不小,在十六年後的今時還未能還清,更別談那些債務,怕是如此下去都不知道還到哪年哩。”
“他——”何華不知該如何說。
“記得華聯集團最近接了一張單,何先生何不去查一查?兩個月前,正好是魈也就是何昱來台,親自與貴公司簽下的合同,注明為代理人,姓水名昱。”本田原一正好有此印象,那是他無意之中一眼掃過金令雙司的日記行程,記得是金令雙司委托魈的,七令下的雙司對外全以七令各令代號為姓行事的。
何少強向父親肯定地點頭。
“他……為什麼要這樣?”何華無力地問。
“據我所知,當年何昱並不想帶走何晟,而是何晟偷偷離家出走,何昱對弟弟一直盡力照顧著。二十多年前,他們兄弟遇到了雲,我們才相識。”本田原一含笑地看了楊逸雲一眼,滿臉溺愛之情,“何昱也是通過雲請求肯恩斯家族之主出手的。”
“我沒那麼大麵子好不好?!”楊逸雲還是縮在椅中不想起身坐直,“他們那是各有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