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不能自己瞧不起自己(2 / 2)

阮小曼蹲在地上囁嚅的說著,一邊撿掉在地板上的貝殼蛋糕。

剛烤好的滿滿一托盤的蛋糕,因為她一時疏忽,此刻以七零八落的灑了一地,她右手的手掌已經被托盤的高溫燙的通紅,虎口處稚嫩的皮膚已經燙出了兩三個晶瑩剔透的水泡,可她顧不上這個,雙手並用,飛快的撿著蛋糕。

“你先不要弄了,讓西點師過來弄,你起來跟我去辦公室包紮一下。”沈北果決的說著,不由分說的蹲下,將阮小曼纖弱的身子拽了起來。

“這是我疏忽造成的,我收拾幹淨了我再去。”阮小曼低著頭,喃喃自語似的說著,腿下一彎,眼看又要蹲下去了。

“我都沒怪你,你這麼著急幹什麼。”有力的手臂緊扣住她的手腕,沈北舉著她的手,說話的口吻十分嚴厲,“你看看你的手現在是什麼樣子,還不去上藥。”

廚師長沈北是個麵冷心善的人,沒有最先去責怪阮小曼的失職,而是寒著一張臉,硬是把阮小曼拽進了辦公室,翻出藥箱給她上藥。

沿途路過走廊時,前廳幾個眼尖的女服員一下子就發現了這個新聞,各個趴在辦公室門口,各種羨慕好奇的偷窺裏麵的情況。

辦公室裏,坐在椅子上的阮小曼緘默不語,一張臉氣色發暗,眼睛下的黑眼圈深的跟熊貓一樣,一看就是精神恍惚,有著心事。

“有心事的話,情緒會帶進工作中,你這樣狀態沒法工作,給經理請假吧。”上完藥,看著阮小曼心事重重的樣子,沈北少有的多嘴。

阮小曼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是的,她的確有心事。在對趙淺川說完真實身世後,在與趙淺川分別回家後,在她焦慮之時又接到阮勳南的電話後,她整個人都糾結了,整整一夜,她都沒有合眼。

她睡不著,隻要一閉上眼,腦海中,阮勳南在電話裏說的話就如同鬼魅一般,在她腦海中四處撞擊回蕩。

她的身份讓她自己承受著巨大的壓力,甚至在她剛才製作蛋糕,去打開烤箱的那一刹,阮勳南的那些話又從腦海中浮現處來,她一時恍惚了神智,忘記了帶棉手套,直到把托盤從烤箱裏拽出一半時,手上錐心的灼燙感才讓她回神。

趙淺川會怎麼看她,阮勳南什麼時候又會出現,她該怎麼麵對這一切?

種種問題盤繞在她心頭,她的心思早就不在工作上了。

沈北說得對,以她現在狀態根本沒辦法好好工作,沉默了一會兒,她輕聲道:“好,等下我會給經理請假。”

“不用等下,我已經來了。”阮小曼的話音還沒落下,辦公室的門已經被人推開,一身寶藍色西裝的趙淺川已經大步走了進來。

“你來的正好,我想跟你請幾天假。”阮小曼從椅子上站起來,低下頭,刻意避開趙淺川的目光,將視線壓的很低,“我有點私事要處理,大約請假一周,希望經理您能批準。”她現在,想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藏起來,哪怕隻是暫時的。

“不批!”

毫不猶豫,趙淺川瀟灑的坐在辦公椅上,沉聲說道:“餐廳接到一個婚宴訂單,這幾天正是用人的時候,誰也不能走。”

“可我的手,已經燙傷了……”像是喃喃自語,阮小曼說的有氣無力。

“手燙傷了,我給你算工傷,醫藥費雙倍給你開,活不方便做可以不做,但是你人必須留在這兒。”趙淺川的語氣裏沒有半分柔軟,言語銳利的堪比鋒利的刀尖,惡狠狠的對她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為了什麼這樣,你在怕什麼,你一沒偷二沒搶,你靠著自己的手藝賺錢吃飯,你活的不比別人差,你有沒什麼不光彩的?就是因為他們看輕你,你就要自己看輕你自己?別人說你是狗,你就是狗了?你自己沒長腦子嗎。隻不過看見他們,你就嚇成這樣,你之前拿著高跟鞋砸我的那股瘋勁都去哪了?!阮小曼,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千萬不能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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